倉木城是天木域南方的一座第一大城,也是唯一一座‘城’。在修真界,城市一共分為三類:城、鎮(zhèn)、村。從規(guī)模上來講自然是城最大,但是其中的劃分卻又不完全是因此。
在修者橫行的世界里,想要稱之為城的唯一條件就是城內(nèi)沒有凡人。拿倉木城舉個例子,進入城內(nèi),你會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是修者,一個廚子可能是三脈的高手,一個小販也可能是五脈的隱修。至于凝靈期嗎,大概只能做些跑堂之類的工作了。這也是為什么羅希不讓青嵐宗通脈期以下的弟子輕易出來的原因,這里的修者遍地都是,萬一被哪個掃地看門的給擊敗了不是貽笑大方嘛。
而鎮(zhèn)則不同,鎮(zhèn)是修真界最多的地方單位,這里龍蛇混雜,既有可能出現(xiàn)各種修為高深的高手,也有著眾多的凡人。但是無論鎮(zhèn)的規(guī)模有多大,哪怕鎮(zhèn)里的修者比城里的還要多還要強,但只要還有著一個凡人這里就不能稱之為城。青嵐宗的門下就有著三個鎮(zhèn),這些地方全部都受青嵐宗管轄同時也接受著青嵐宗的庇護。
倉木城的城主是一位八脈的散修強者,但是這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城主而已,實際上倉木城的權力被赤劍門在內(nèi)的周圍的四個大門派所瓜分,加上這次烈山宗的強勢插入,這個城主更是名存實亡。青嵐宗雖說因為羅希的存在很是強大,但由于羅希沒有其他的師兄師弟之類的,本身管理三個鎮(zhèn)已經(jīng)是青嵐宗的極限了。
太陽剛剛落山,夕陽的余暉照射在倉木城的正門之上有一股別樣的美感。踩著斑駁的影子,一行四人從遠處向倉木城走來。四人的打扮很是怪異,一白三青四件寬大的長袍遮住了他們的身影,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看不出來。
“喂,你們幾個等一下?!毙l(wèi)兵第一時間叫住了這幾個藏頭藏尾的家伙。
“什么事啊,衛(wèi)兵大哥?我們還急著辦事呢?!币粋€輕佻的聲音從其中一件青衣中傳來。
“你們,是修者嗎?凡人可是不能進城的?!毙l(wèi)兵雖然有著通脈期的修為,但是透過衣服四個人每個人的實力他都探查不出來。
“當然了,不是修者我們來這干嘛。”輕佻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手掌從青袍中伸出,手上握著一位令牌,“我們是來參加靈溪派的百寶會的,喏,這是令牌?!?br/>
衛(wèi)兵接過令牌仔細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作假之后把令牌還給青袍人,“一人十顆一品靈石,走吧。”
“謝了,衛(wèi)兵大哥?!?br/>
交了錢,四人挨個走進了倉木城內(nèi)。
“啊,可憋死我了。為什么我們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啊,大師兄?”一個青袍人把帽子向后掀起,露出了可愛的面容,正是曹婉兒。聽到曹婉兒的問話,羅甘三人也把帽子向后一撩,露出了本來面目。
羅甘也是非常的無語,“我怎么知道為什么?說起來我又不怕師尊說我,小蕾和婉兒都是通脈期更不必說,只有云澤你一個人有這種必要吧?!?br/>
“大師兄你說這話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要是你們都被認出來,我還能不被認出來嗎?”云澤嘟囔著抱怨著,“再說我都給你報酬了,這點小事還不能照顧我一下嗎?”
“什么,還有報酬?”曹婉兒一抬胳膊夾住云澤的脖子,“師弟,我覺得你有必要和我們解釋一下這個問題?!?br/>
郝蕾也在旁邊瞇縫這眼說道,“對啊,你是覺得我們長得比較好欺負嗎,小澤?”
“痛痛痛”云澤被曹婉兒勒得脖子都快斷了,“那,大師兄嘛自然要有點不同的了。再說你們是自己想出來玩又不是專程來陪我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自己出來玩不用管你是嗎?”郝蕾笑的有點森冷。猛然一回頭拽著曹婉兒就往回走,“師妹,我們走。現(xiàn)在就回師門去,告訴師尊今天有個不聽話的弟子偷偷跑了出來。不知道是誰呢?”
曹婉兒立馬心領神會松開了云澤,“是啊,師尊最討厭這種不聽師命的家伙了,這次會讓他強行閉關一年呢,還是去處理外門弟子的雜事呢?”
“師姐們留步啊。”云澤趴在地上,一只手向郝蕾和曹婉兒的方向伸著。聽到閉關一年,云澤立馬就不淡定了,對他這種人來說,閉關一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