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而來,在休息之前發(fā)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托尼顯然沒有想要讓開軟和床鋪的打算,但是同樣的,他也沒有讓杰森繼續(xù)睡沙發(fā)的打算。啃著小甜餅的他靠坐在床上刻意的讓出了左側(cè)一大堆空位來拍了拍。
“一起睡吧。明天再起來一起清個房間出來?”
杰森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床鋪,耳畔里聽著那些零碎的聲音手里卻一刻不停的收拾裝備、檢查重組著自己的武器,自己的那些寶貝槍械來。
他聞言沒回頭,只是給槍裝上小零件發(fā)出“咔噠”的聲音后才回復著:“不用,你自己睡就好。”
托尼無奈:“怕什么呢,不都是男人嗎,我可不會對你怎么樣。嗯……我的睡姿應該也還算不錯的吧?”
“那可不一定,畢竟我一早開門看過來的時候,你人都快滾到地上去了。”杰森轉(zhuǎn)著椅子晃悠了過來,面朝托尼,安裝好的□□在他指尖打了個轉(zhuǎn)后槍柄被牢牢的握緊在了手中,黑色的槍口在燈光下泛著寒芒,正筆直的對準著對面的托尼。
杰森眨了眨眼,額上的白發(fā)跟著動作輕輕一挑,伴隨著他唇齒間吐出的開槍的擬聲詞后他對準了目標摁下了扳機——。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托尼甚至也沒有絲毫的懼怕,只是露著無奈的目光宛如看著頑皮的孩子一般看著對面的杰森。
“那也不是我睡姿的錯,是你床太小了的錯?!蓖心峤妻q著,“別玩了,我想你現(xiàn)在連六歲生日都過不成,得過四歲的了?!?br/>
“另外——?!彼坪醪煊X到杰森本人對于槍械的喜愛,托尼琢磨著說,“要是你考慮乖一點,我說不定還能幫你的那些寶貝兒們調(diào)整一下?”
“不、需、要?!?br/>
杰森收起了□□裝好,空下來的雙手在胸前鄭重其事的比了個叉,他非常嚴肅的說:“誰也別想動我的寶貝們。誰也別想!”
面對如此鄭重的宣誓,托尼只得舉手投降,目送哥譚大佬左邊掛著一個小嬌妻,右邊掛著一個朱砂痣,懷里還抱著個白月光,瀟瀟灑灑的出門去睡沙發(fā)。
其實杰森拒絕托尼的邀約也不是他害怕什么或者抗拒什么,他不過只是單純的想要給隔壁那位姑娘留個機會而已。
畢竟深潛者最后分別前兩人之間有關(guān)今晚的對話,顯然不只是客套話那么的簡單。
深夜徹底來臨之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些最為熟悉不過的聲音,水聲拖拽著發(fā)出厚重的聲響來,不過這一次并不是來自于門外的,而是從陽臺上傳來的。
緊閉的門窗和玻璃無法阻攔那些骯臟黑水的滲透,它們從每一個細小的縫隙中拖著自己由水組成的身體鉆入,蔓延而來遍布著靠近陽臺的地方,連落在墻邊的窗簾都被烏黑的顏色侵染。
杰森瞇著眼故作深眠,鼻尖輕嗅著聞到的不是和往常一樣單純的惡臭和魚腥味,這一次他意外的聞到了一股有些甜膩過頭的氣息,膩得發(fā)慌,如同鉤鎖一般鉆進他的身體中纏住他的四肢百骸。
是迷香。
在越來越泛起的困意中杰森破解了這種怪異,而后在困倦的作用襲擊而來的時候,他的選擇也非常的簡單。他毫不猶豫猛掐一把自己藏在衣服下的身軀,企圖用痛苦來逼迫自己清醒著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