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婦!竟敢以假亂真,糊弄滿京城的人。還敢肖想我們王府認(rèn)他不成,做夢?!备ER王妃靠在倚背上,有氣無力的謾罵。
對面的福臨王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問道:
“當(dāng)日只說澤兒出事與那陳堅(jiān)脫不了干系,是否真的另有隱情?”
福臨王妃接過丫鬟手里的參茶,吃了一口,人緩了半分力,“這話你信?人還在他們蕭家手上,真有什么隱情能做真?”
夫人最是要強(qiáng),樣樣比尖,尤其愛與蕭夫人攀比,偏偏怨家湊一堆,又做了兒女親家,新仇舊怨一筆添一筆,已成死結(jié)。
哎,近一月余,夫人白發(fā)頻增,人越發(fā)憔悴。
福臨王長嘆一口氣,沉聲道:
“蕭匹夫那一輩,父兄皆戰(zhàn)死沙場,滿門忠烈獨(dú)留他一根苗,輸就是輸在缺心計(jì)謀算?!?br/>
“可蕭匹夫和其三個(gè)兒子能文能武,一家子活的齊齊整整,這份籌謀才智自有她宋江宜一份功勞?!?br/>
“所以蕭家,要么另有所圖,要么那孩子就是澤兒?!?br/>
不,她才不信。
福臨王妃臭著一張臉,特別是蕭家那老不死的,從閨閣時(shí),處處與她作對,她從來都是竟吃虧的那一個(gè)。
管她擺什么龍門陣,待那日好好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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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今日永承侯廣宴賓客。
神安大街的馬車擠擠誒誒,排起了長龍。
白芷單手托腮,饒有興致的瞧著蕭筱捷穿著一件胭脂色羅裙,在插上一根孔雀紅寶石步搖,朝氣逼人,宛若少女。
說來也神奇,才相處二十多日,筱捷竟已然恢復(fù)全部記憶。
大約是心中枷鎖已去,澤兒活著,她整個(gè)人如若新生。
“娘真好看,我長大了要娶像娘一樣的媳婦。”青陽圍著娘親轉(zhuǎn)悠,撲閃著清靈靈的大眼晴贊道。
“喲,小青陽叛變了,一年前,還跟姐夫叫勁,說要找像姐姐一樣的娘子?!卑总蒲鹧b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