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回房間收拾東西,周承頤則去見了吳愉,談?wù)撁魅站蛦⒊痰氖虑椤?br/>
吳愉正在看信,聞言詫異的抬頭,“此前不是還說,難得到府城,要帶小丫頭多逛逛的嗎?”
周承頤道:“見到了齊王府的人,怕麻煩?!?br/>
吳愉將信扔到桌上,笑,“要我說,你家老爺子跟齊王好歹是表兄弟,你作為晚輩,是該登門拜訪的。”
周承頤面上清冷,“父親是父親,我是我,我與齊王府無親?!?br/>
吳愉道:“這界限你劃不清的。怎么?齊王府的人為難你了?”
周承頤不說話。
吳愉瞇起眼睛,“為難小丫頭了?”
周承頤道:“她很敏感。”
吳愉道:“你不能護她一輩子,她的身份也不是咱們能改變的。她日后畢竟承受的更多,適應(yīng)了,也就好了?!?br/>
周承頤蹙眉,“我在,不允許?!比蘸螅床坏降牡胤?,那就另說了。
吳愉嘆氣,“那行吧!齊王府那邊,我已經(jīng)遞交了帖子。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使人明兒一早就將你父親備下的禮送過去,然后咱們就啟程去宜縣?!?br/>
周承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復(fù),這才眉目舒展開來。
明昭得信后很是平靜,與她來說,留下可以繼續(xù)領(lǐng)略府城的繁華,走就是離目的地更近一些。她本就是異世飄來的一葉浮萍,無根,也就隨遇而安。
只是,人生往往處處充滿意外。
第二天,他們整裝待發(fā)的時候,齊王府的人先到了。
來的還是很有分量的人物,二公子李鴻嘉以及郡主李婉妙,來此的目的卻不是送行,而是送驚喜。
喜不喜的的因人而異,驚卻是倒了一片。
隨著他們而來的那人,一身洗的泛白的長袍,穿在他矮瘦的身上顯得松松垮垮,極為不搭。
“在下徐文盛,見過各位貴人!”他點頭哈腰的行禮,眼角笑出細密的褶子,黃色的牙齒吐露。
他就是徐文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