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父宋母正坐在大廳上,表情有那么點嚴肅,關(guān)門的聲音一響,換上一副較平靜的模樣,齊刷刷地看過去。
宋澤的眼神尤其怨恨,譴責(zé)宋子詞不講義氣,拋下他一個人在醫(yī)院,一回也就算了,每回都這樣。
“小詞,回來了,我叫阿姨給你煮了白鴿湯,待會多喝點?!?br/>
宋母站起來,臉上有不可忽視的擔(dān)心。
宋子詞愣了下,掃了一眼他們,點了點頭,興致不大,敷衍著說:“知道了,媽,我先上去了?!?br/>
三人自然是留意到她穿的寬大短袖,之前沒見過的,仔細瞧著,似乎是男生的衣服。
不過他們沒往那方面想,剛才下雨了,很有可能是淋濕身子,在外邊隨便買了一件。
現(xiàn)下流行的裝扮復(fù)雜多樣,也說不準是故意這樣穿著的。
第二天,雨過天晴,日頭正好。宋子詞老早地來到了教室,掏出那張只做了幾道題的數(shù)學(xué)試卷,臉色不是很好。
陳萌來的也是很早,眼圈發(fā)黑。
她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打了個哈欠,困得要命,問:“子詞,今天又不是你值日,怎么來那么早?”
宋子詞趴在桌子上,“不,我弟太煩人了,說是今天要跟我一起來學(xué)校,我才懶得理他,早點來,能甩掉那塊狗皮膏藥。”
宋澤可起不了那么早,而她看心情,有時很喜歡賴床。
以往他不會在意這些事,一定是宋母給他灌輸了什么迷魂湯,宋子詞不是很喜歡被人安排,崇尚自由自在。
陳萌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宋澤是誰的人,哈哈一笑,拿過她的試卷,認真地看了幾眼,眼底閃過驚訝。
“子詞,你竟然做數(shù)學(xué)試卷,要奮發(fā)圖強了?”略帶打趣的語氣。
宋子詞敲了下她的額頭,抽回試卷,懨懨地說:“沒看到除了選擇題,其他差不多一片空白嗎,我懷疑你諷刺我,哼,臭陳萌?!?br/>
陳萌笑著擺手,“我可沒有,是你過度解讀,不說了,我去值日了?!?br/>
恰逢這時,沈渡辭來了,清晨的一束陽光傾斜下來,籠罩著他,宋子詞下意識看過去。
將試卷放到他面前,她略感窘迫,除了考試,記不得有多久沒做過練習(xí)題了。
“沈渡辭,吶,給你檢查,我做前天的試卷了,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