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的腮幫子因為咀嚼而微動。
從孟鶴川的角度往下看,她就像是一只出了洞在覓食的松鼠,堆了滿口腔的食物。
她吃完一截自然又張口,孟鶴川手停頓片刻,沉默地遞了過去。
只是他很有分寸地在每一根香酥條只剩下短短一截的時候,主動換另外一根。
一來一回,桌面上堆了七八根短小的,不完整的香酥條。
餅干是咸口的,上面好像還有撒了蔥花。
肚子餓的時候聞到什么都是美食。
吃到了味道,白胭也沒想那么多,一邊奮筆疾書地寫著譯文,一邊一口一截小餅干。
不知不覺中,她在紙上寫下最后一個句號。
白胭長呼一口氣,將注意力從文件中抽了出來,“終于完成了!剛才吃的是什么?真好吃?!?br/>
孟鶴川沒料到她會突然抬頭,手還尷尬地舉在半空中來不及收回。
拇指與食指指尖,捏著半截香酥條微微發(fā)潮。
見白胭望了過來,他也不吭聲。
垂在身側(cè)的手蜷了蜷,面上若無其事地將那被吃了半截的香酥條方才白胭的水杯里,“香酥條,陸寄禮買的。”
他又將散開的香酥條攏好,“你喜歡吃就帶回去?!?br/>
白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杯子里一堆的半截餅干。
瞳孔漲大,猛地反應(yīng)過來。
自己方才吃的餅干竟然是直接從他手中咬下來的。
“你別誤會,我剛才沒注意,所以才,才會直接……”
白胭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她掀眼皮,肩線顯現(xiàn)地繃直,“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沒想……做一些奇怪的事?!?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