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但他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如同這些年里他做過的千百個決定一樣,他直覺譚賀桉不肯善罷甘休。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白胭,都令他感到害怕。
白胭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他竟也在微微發(fā)顫,心中動容。
她用另外一只手,覆蓋在他的手上,“你也別想那么多,我會乖乖聽你的話的?!?br/>
說完又促狹地笑了笑,“何況,我覺得我也沒多少機(jī)會能碰上他,更別說獨處了。”
之前的見面,有譚賀桉的刻意安排,但大多應(yīng)該都是意外。
只要她有心避開,白胭覺得孟鶴川的擔(dān)心都不存在。
孟鶴川不想再給她壓力,聽罷溫柔一笑,“你快些進(jìn)去吧,九點再見。”
每天九點,是白胭要去辦公室報到的上班時間。
白胭抓著他的手輕咬一口,“有的時候我在想,你到底是知風(fēng)趣,還是不知風(fēng)趣?”
昨晚兩人旖旎一夜,按照小說套路,他應(yīng)該吻著自己的額頭告訴她今日什么都不必做,只管休息。
可孟扒皮不一樣,折騰一宿沒睡精神抖擻不說,還要拉著她一起抖擻。
白胭哼了一聲,摔下他的手臂就走。
只是剛走開兩步又沒忍住,回頭偷看。
他仍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她。
隔空相望,白胭卻覺得自己神奇地可以看見他眼里的深情繾綣。
烏眸黑的純粹,只有她。
見白胭轉(zhuǎn)頭,他用口型發(fā)問,“怎么了?”
他這么認(rèn)真,白胭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捂住小腹,“疼!”
臉上閃過緊張,快步又走近,“還疼?那可怎么辦?看醫(yī)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