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律師離開后,周郁青催促著我吃藥。
他裝作不經意詢問,“你錄像的時候說了什么?”
我吞下藥,平靜的回話。
“說的都是遺囑上寫的,律師需要這個錄像做證明?!?br/>
周郁青挑眉,“原來是這樣,等我老了,給我孩子錄像的時候,我一定要在里面好好罵上一頓,這樣也不枉幸苦養(yǎng)他們長大?!?br/>
我沒忍住笑出聲。
“臨死了還要過過癮,老周,你就不怕你孩子把你氧氣管?!?br/>
周郁青冷笑,咬著牙道:“哪個逆子敢這么干,我半夜掛他床頭,讓他滾下來陪我?!?br/>
“真是父慈子孝?!?br/>
我笑著調侃。
閑聊兩句的功夫,周郁青手機忽然響鈴。
他看清上面的電話,臉色立刻有些嚴肅。
“喂,許總,有什么事嗎?”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周郁青猶豫片刻還是同意了。
等到掛斷電話,周郁青嘆口氣,“和許總合作的項目需要離開國內去國外考察一番,我接下來一周估計沒辦法照顧你,我會安排好護工?!?br/>
我無語的看著他。
“我是個成年人,哪里需要你時時刻刻看著,再說療養(yǎng)院還有那么多的護士醫(yī)生?!?br/>
周郁青呵呵直笑,“我現(xiàn)在半點信不過你,就怕你哪天一覺睡醒,又去找沈云汐?!?br/>
他不等我再說話,直接擺擺手。
“你拒絕也沒用,我這就聯(lián)系護工,要個力氣大的?!?br/>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