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欲言又止,他往景區(qū)里面望了望,終究沒有再說話。
趙司寒他們住的那家民宿離入口也就不過百米。
“放心吧,你回去小心一些。”唐恪背著趙司寒囑咐道。趙司宴也喝了不少酒,的確更應該擔心一些。
三人在入口處分開。
唐恪背著趙司寒往他們住的那家民宿走,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趙司宴趴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氣息落在他的耳邊,溫熱。
原來喝醉了的趙司寒是這個樣子。唐恪不由得輕笑,想起了大學時候,趙司寒裝醉那次。
那本來是個慶功宴,他們一起做的科研項目拿了獎。趙司寒在席上喝了不少酒,沒過一會兒就開始耍酒瘋。
趙司寒對唐恪,那是司馬昭之心,和他們一起做項目的人都知道,所以在慶功宴之后,一個個都跑得飛快。
“那個,小寒就交給你了啊?!苯M長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飛快地遛了。
唐恪看著抓著他的衣袖傻笑的趙司寒,有些無奈。俗話說的好,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這裝醉的人,也是這個道理。
“打電話給你的室友?”唐恪看著趙司寒,問道。
只是趙司寒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裝醉和男神獨處,怎么可能不把自己的后顧之路切斷了?
所以唐恪只見趙司寒挨個地打電話給室友,然后聽到的回答不是“我在家里呢”,就是“我現(xiàn)在很忙啊,開會呢”。
趙司寒打完了電話,踉蹌著,有些無辜地看著他。
最后,他也是沒有辦法,然后像現(xiàn)在這樣,背著她,往學校去。
“我喜歡你?!壁w司寒在唐恪的背上也不見得安分一些,“很喜歡很喜歡?!痹谀猩竦谋成细姘椎?,除了她,也沒誰了吧。
唐恪腳步一頓,問道:“我是誰?”
“唐恪。”趙司寒笑了笑,大聲地說出了他的名字。
只是他卻像是聽到了自己的心震顫的聲音,不強烈,卻絕對沒有辦法忽視。
他是喜歡她的,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喜歡??墒撬粗谏磉吪軄砼苋?,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唐恪從小就招人喜歡,可他招人喜歡的,不過就是那個皮相罷了。都說母親最偏愛自己的孩子,可是連他的母親胡蓁女士都常常說他能吸引女孩子的,也就一張臉,只怕相處久了,會受不了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