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妙雪穿好了衣服,在臥室里徘徊了幾秒,才推開門走進了客廳。請大家搜索(品#書¥網(wǎng))
江衍正站在陽臺的落臺窗前,默默地抽煙,窗子打開著,冷風(fēng)吹進來,青白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不知為什么,喻妙雪讀出了一種感傷的味道。
她擰了擰衣角,向前走了幾步,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在發(fā)生了昨夜的事情之后,該怎樣與他開口說第一句話。此刻,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是什么態(tài)度。
空氣靜默。
一分鐘后,江衍終于抽完了一支煙,抬手將煙蒂溺死在煙灰缸里,然后他緩緩地轉(zhuǎn)身,一雙墨眸對上了喻妙雪彷徨不安的眼睛。讀書吧
她彷徨,她不安,都因為他的態(tài)度和反應(yīng)與想象中差了太多,他太平靜,太冷漠了。
江衍靜靜地看了喻妙雪幾秒,眸子里是深邃的海,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他緩緩地開口,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浸了冬風(fēng)的殘冰,“你想要什么補償?”
“?!”喻九江雪愕然抬頭,她以為他會說任何話,唯獨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她突然更加不知所措,突然覺得昨夜的事情很好笑,于是她就真的笑了,“你在說什么?”
江衍還是安靜地看著她,除了淡漠和涼薄,沒有太多情緒,“昨夜我喝醉了,做錯了事,對不起,只要你開口,什么補償都可以,除了娶你?!?br/>
呵!
這話說得是有多傷人,什么補償都可以,除了娶她,這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不會對她負(fù)責(zé),而昨夜已然成為他不愿意回首的過去。
雖然昨夜發(fā)生的事真的不能怪她,但他這樣冰冷地拋棄和拒絕,還是深深地傷了她。
所以,喻妙雪很想哭,但奇怪的是,她的心里哭了,臉上卻綻開了迷人的笑意,她就像一位瀟灑的風(fēng)0塵0女一樣,揚起了俏臉,“昨晚我也并非被強迫的,一直都是我追著你,是我喜歡你,怎么算起來,都是我沾便宜,何談你補償我呢?”
江衍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眸底再沉了幾分,看著面前強顏歡笑的女孩,他的心情復(fù)雜極了,昨晚的事是他始料不及的,他的確覺得抱歉,也的確覺得不負(fù)責(zé)任很混蛋,可是他不能被她牽絆住了腳步,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最重要的是,他還沒對司空雨夕死心。
又是一段沉默。
江衍突然走到桌邊,拿起一張已經(jīng)簽好的金額兩億的支票,“這是我的全部存款,另外我在藍籌名座還有一套房子,連著這套公寓,全部給你,算是給你的補償,如果你還有別的要求,隨時可以找我提出,我一定盡量滿足。”
喻妙雪看著舉到自己面前的支票,內(nèi)心裂開了無數(shù)道血口,可她的臉上卻依然堅強地笑著,“我說了,是我沾便宜,沒理由要你的錢,不過,你若是非要給我一點錢才覺得心里好受,那我就收了,房子就不必了,怎么說你也是我喜歡過的男人,總不能害得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說著,喻妙雪從江衍手里抽走了支票,又嫣然地笑了一下,“保重,以后再不會糾纏你?!?br/>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她怕再不走,眼淚就會不爭氣地掉下來。
是的,她死心了,世上還有什么比這更能讓人死心的事呢?一個男人,在沾了你的清白之后,只想用一筆錢來了斷你們之間的一切關(guān)系,連一點憐惜都沒有,那還追著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