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佑寒果真準時來接她。
坐進車里,看著景佑寒一張睿智俊美的臉,方沁語覺得分外知足。雖然不后悔那樣對付了井漾然,但她還是決定把事情說出來。
“井漾然來過了?”聽完她的話,他把重點放在了這里,眉頭蹙了起來,“她沒把你怎么樣吧?!?br/>
“沒把我怎么樣,但好像離開的時候挺傷心的,因為你要陌連城陪她去參加應(yīng)酬。”
“這個應(yīng)酬本身就沒她什么事兒,估計是正好也得到了邀請函,所以順帶這么說的吧?!本坝雍鸬煤艿?。
“你沒叫她做女伴?”方沁語想知道得更清楚。
“我為什么要叫她做女伴?”景佑寒偏過臉來看她,一本正經(jīng),“我沒有女人嗎?”
“呃……有?!钡孟?,他們幾乎沒有一起參加過什么應(yīng)酬。
“我參加應(yīng)酬從來不需要女人?!彼坪蹩赐噶怂男乃?,“而且,之前門面上的事情都由陌連城辦,也不需要我出面?!?br/>
這下,方沁語的心徹底平順了。
“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下次我會讓陌連城把應(yīng)酬讓給我,然后帶你一起去?!?br/>
“還是算了吧。”她本就不喜歡那些表面熱鬧,心里卻各自打算盤的場所。
景佑寒揚了揚唇,“下次在門口貼上告示,井漾然拒絕入內(nèi),相信,她一定不好意思再進去了?!?br/>
“這也太……過分了吧?!睂τ诰坝雍龅倪@個餿主意,方沁語敬謝不敏。看得出來,他對井漾然是真的淡了,提起她眉底都沒有了波瀾。
只要看到他的立場就足矣,至于井漾然,如果她愿意來,自己當(dāng)然要接受,誰跟錢過不去啊。
會場,陌連城百無聊奈地四處晃著,對于前來搭訕的人也沒有多大的熱情。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這么討厭應(yīng)酬。一想到景佑寒此時佳人在懷,正享受著天倫之樂,他就不爽。
什么時候,也能像他那樣,找個靠譜的女人,結(jié)婚算了?
他的腦海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凌若寒。這個小妮子,性子倔得像驢,自己好心幫她,她倒生氣。一想到這事兒,陌連城就一陣郁悶。他始終想不透,凌若寒生的是什么氣,自尊,就那么重要么?他身邊的哪個女人不是一看到錢就眉開眼笑,恨不能跑到他面前給他舔腳指頭的?
自尊?
“你有自尊嗎?”他突然轉(zhuǎn)頭,問一直被忽略的女伴。女伴本就因為他一直不在狀態(tài)而著急,此時聽他問,頓時眉開眼笑,“自尊是什么東西呀,能吃嗎?”
女人對陌連城是有一定研究的,知道他這人向來不正經(jīng),不喜歡一板一眼的女人,方才這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