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看看銀子,又看看石章魚,猶豫了一會這才笑道:“既然七公子您這么說,我就接下來了?!闭f著也不理睬石章魚偷偷遞過來阻攔的眼色,旋又笑道:“七公子您既然要送賀禮,這喜酒就得喝上是吧?不喝就是您的不是了。”
說完索索把銀子往石章魚手上一塞道:“當家的,你趕快去碼頭上的酒鋪去買壇好酒,順便再割刀精肉回來,一會你陪公子喝著上路?!?br/>
石章魚聽了面露喜色,接過銀子就笑道:“我這就去。”還沒等白七攔阻呢,人轉身就跑開了。白七看著索索苦笑道:“嫂夫人這就太客氣了。一會章魚大哥還要操船,哪來的工夫陪我喝酒?這要是耽誤你們的行程,壞了你們明天的買賣,我罪過可就大了。”
說實話白七給他們銀子,多少有點幫他們一把的意思,給多了怕嚇倒他們,這才少少的拿出幾兩來,沒想到這索索這般機靈,順手就將白七的情給還上了,還有點皆大歡喜的意思,白七不由對這索索又多了幾分佩服。
索索笑道:“不礙的,這一路是下水,眼下刮的又多三是西北風,只要把帆扯上,我在后面掌著櫓就行,今天晚上以準能到前面的十字鋪鎮(zhèn)過夜,我們原本也是要在那過夜的?!?br/>
既然索索這般說法,白七也不好再堅持,再說什么那都是矯情了,反而落了下乘,還不如索索一個女人氣度來的要大量了。
還沒過一刻的工夫,石章魚便拎著酒肉回來了。上得船來,這就要開船了。
索索說的沒錯,船出了齊州碼頭,沿運河一路南下都是順風,石章魚將帆扯起,小船駛的飛快,石章魚一手操櫓,悠閑的陪著白七說話,索索在一旁將賣來的肉洗洗干凈,接著在船尾避風處支起的爐子上做飯,不時還插上一句半句的。
三人談的甚歡,一向沒什么架子的白七很容易就得到他們的好感。不知不覺中,船已經到了十字鋪鎮(zhèn)。這時的天色已經擦黑,按照原來的計劃,三人在這小鎮(zhèn)的碼頭上過夜。白七原本決定到鎮(zhèn)上的客棧過夜,可架不住晚飯時石章魚不住的敬酒,白七不覺就喝多了,昏昏然就躺在了船上。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白七倍尿給憋醒了,醒來時發(fā)現自己身下墊著張床單,床單下是厚厚的干稻草,身上也蓋好了被子。
白七正想悄悄的摸出船艙,上岸去小解,卻聽得那索索低聲的哼了一聲。接著小船便開始在河面上微微的搖晃,并且搖晃的趨勢越來越猛烈,索索也由剛才的低聲哼哼變成了呻吟。白七不由的苦笑起來,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好的不行,怎么到哪都能遇上這等妙事。
白七這時候當然不能起來,萬一驚了兩人的美事,豈不罪過,沒奈何,白七只得暗自忍耐,希望石章魚能快點結束。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突然在黑夜中傳入白七的耳朵,很明顯聲音一直朝這個方向而來。白七悄悄的掀開篷布,朝外面看了看,心下一驚。下午的時候,這碼頭上三三兩兩的停了十幾條船,現在卻只看見自己所在的這條船孤零零的停泊在碼頭上。
白七心道不妙,難道是沖著自己來的?難道是眉山派的人殺了過來?這時候石章魚與索索之間也達到了高潮,一聲長吟之后,一切又都恢復平靜,只有那粗重的喘氣聲在船艙的空氣里流動。同時白七也清醒的發(fā)現,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從方向是來看,肯定是沖著自己這個方向來的。
白七透過篷布往外又看了看,這時在月光的映照下,白七可以清晰的看見,一群身著黑衣的人正快速朝碼頭上而來。白七看的苦笑,還真是沖自己來的。
這幫人停在碼頭上,并沒有立刻包圍上來,而是遠遠的圍著,白七再看看河面上,也有三五小船已經把這艘船四面包圍上了。對于這對新結識的夫婦朋友,白七還是很看重的。
白七坐起身子,正要出去打發(fā)了這群人,畢竟他們是沖著自己來的,要是連累石章魚夫婦就不好了。這時猛聽那石章魚嗡聲喝到:“來的是哪路朋友?大晚上的來看石某,石某還真是榮幸阿?!?br/>
白七聽了這話,不禁大驚,驚嘆石章魚怎么用這口氣說話。這時候外面的人居然明目張膽的點起了火把,在火把的照亮下,白七清楚的看見,碼頭上至少有15個人,個個手上都拿著家伙。
聽了石章魚的話,碼頭是一個首領模樣的黑衣人嘿嘿的冷笑道:“三江游龍石偉,你這小日子過的滿滋潤的,還記得故人否?”
石章魚聽了靜了一會,一會又聽講石章魚夫婦在低聲說話,估計是石章魚在安慰索索。
“原來是大江盟的錢清平,你現在已經做上三江分舵的舵主位置了吧?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么一支好鼻子,竟然能找到我這來?!笔卖~冷冷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