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止送走了陸鴻影這個惹他心煩,想起還在暖閣中的沈銀屏,嘴角便浮起了一絲笑意。
暖閣中,沈銀屏悠悠轉(zhuǎn)醒,環(huán)顧四周的裝飾,發(fā)現(xiàn)她不是身處書房,而是正處于暖閣之中,心中有些詫異。
心中暗暗想到莫不是之前在書房時,太困覺了,睡著了。
正當她疑惑不已的時候,趙行止回到了暖閣,她瞧著已經(jīng)醒來的沈銀屏,掐指一算時間竟然剛剛好。
“殿下,我平日里不是這么貪睡的?!鄙蜚y屏見到趙行止連忙解釋道。
趙行止自是知道他不是貪睡的人,因為沈銀屏能在片刻的時間內(nèi)睡著,這里面有他的功勞。
“孤知道,你就不用解釋了。”
說著趙行止就在沈銀屏的目光下來到床前,而夜才剛剛開始。
豎日,沈銀屏醒來時,趙行止已經(jīng)去朝會好一會了。
現(xiàn)在,西寧侯沈鈺已經(jīng)押解回到邑都,朝會無一例外的都是在討論西寧侯戰(zhàn)敗之事。
對于此事,朝中分成了三大陣營,一派是以太子為首,一派是以明王為首的,還有一派是持中立態(tài)度的,想兩邊都不得罪,而南安侯就是這一派的代表人物。
此時朝堂之中,為了西寧侯之事陷入了僵局之中。
最后工部尚書柏倫上前兩步站了出來,大義凜然的說道:“圣上,西寧侯戰(zhàn)敗之事,兵防布置圖從西寧侯的軍帳之中跑到胡人的手上,再加上從西寧侯軍帳中搜出來的與胡人的往來書信,就足以說明西寧侯與胡人有所勾結(jié),若圣上不能將此事快速決斷,必定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以臣之見應(yīng)該將西寧侯一族夷三族,以儆效尤?!卑貍愑謶嵑薜恼f道。
此時跟工部尚書柏倫和明王一個派別的紛紛站出來說:“臣附議?!?br/>
明德帝坐在金絲木雕刻的龍椅上,頭上佩戴鑲刻著龍紋的冠子,紋絲不動,靜靜地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又過了好一會才道:“南安侯此事你怎么看?”
南安侯聽到明德帝點了他的名字,又想著他們南安侯府和西寧侯的姻親關(guān)系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腦門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連忙伸出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站出來說道:“圣上,西寧侯與臣的關(guān)系特殊,臣認為此時不宜出言諫上?!?br/>
明德帝聽到了南安侯的回答面上雖然沒有什么表現(xiàn),但是心里卻滿意至極,這就說明西寧侯之事已經(jīng)對南安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隨后明德帝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太子問道:“太子,對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陵陽戰(zhàn)敗已經(jīng)不是簡簡單單的戰(zhàn)敗那么簡單,而成為了朝中的黨派之爭,也成為了明王對付他的利器,趙行止道:“臣認為圣上已經(jīng)有了圣斷,臣也并無看法?!?br/>
趙行止雖然表明他沒有什么看法,但是他一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禮部尚書孫立為西寧侯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