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經(jīng)付燁這么一問,就知道付燁已經(jīng)嚴重懷疑她了。
可是她……哪知道付語心的娘叫什么啊!
付燁見若兮的嘴唇動了動,然后又蹙眉不語,看著他的神色有些慌張。
他的神色不禁也變得復(fù)雜起來,那是一種驚懼、憤怒之后的隱忍。
朝堂摸爬打滾三十余年的付燁,早已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收斂情緒自然也不在話下。
即使此時的他心急如焚,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的女兒到底去哪里?語心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不見的?這女子到底冒充了他女兒多久?還是說他語心早已兇多吉少?這人冒充語心到底目的何在?
太多的問題侵擾付燁的大腦、神經(jīng),頓時,他的眼前顯現(xiàn)出重影。
眼前的若兮慢慢分為了兩個。
付燁強令自己穩(wěn)定心神,他身子微晃,雙手摸向桌子,不露聲色地再次坐在桌前,仿佛一切從未發(fā)生。
只是他渾身開始冒出虛汗,拳頭不由緊緊地握住,右手所著的茶杯,差點兒就要被他給捏碎。
語氣倒是再也平淡不過地道“語心的娘叫傅晴月?!?br/>
不待若兮裝傻充愣地搗頭。
付燁又道“還有我族被滅那日……因我?guī)еZ心去了宗廟,授予她蓍草才幸免于難?!?br/>
付燁緊盯不敢看向他的若兮,似有些嘲諷地詢問道,“你知道蓍草是什么嗎?”
若兮想要點頭,卻還是老實地點頭。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有什么裝的必要。
隨后默默地靠近付燁,藏入袖中抓著匕首的手攥出冷汗。
付燁大笑,并不做解釋,只是一聲感嘆“也是那日在宗廟中,語心才知道了我已經(jīng)無法占卜!所以你究竟是誰?”
若兮一驚,看向笑著笑著突然眼眶微紅,聲音沙啞的付燁。
怪不得付燁會發(fā)現(xiàn)她不是付語心,原來問題是出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