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清茗真人和清玄真人,在收復了一件法寶奇珍以后,似有所感的同時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似乎是結束了?!鼻遘嫒税欀碱^的說道。
點了點頭,清玄真人有些鄭重的補充道:“方才那邊的氣勢如虹,顯然是幾個真人界別的修者,同時發(fā)力才有的結果,也不知道是什么寶貝,能讓這么多真人起了搏命的心思?!?br/>
“去看看,我擔心苦厲就在其中。”清茗真人眉頭不展的說了一聲,便已經(jīng)飛身而起的沖天而去。
清玄真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是連忙跟上道:“烏雀營的家伙,詭異難測,我倒是不太擔心那家伙。”
見清茗真人不說話,清玄真人心底嘆息一聲,卻是接著道:“當年師傅他老人家故意設立了烏雀營,你我都知道是為了苦厲而做,他一身修為不差于你我,放寬心吧。”
清茗真人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心底好受了一些,不由得感激的點了點頭,清玄真人微微一笑,倒也不再說什么。
清茗,清衡,苦厲,他們?nèi)酥g的糾葛,清玄真人是深知的,而在這三個人中,最苦的,無疑便是苦厲。
自從清衡死后,這家伙就開始自我放逐,一直到了今天,清玄才又見到了苦厲,而至于清衡的死,清玄也不知該不該責怪苦厲,如是那天的境況換了自己,又該如何?
同時愛上一個人的痛苦,清玄真人是體會過的,但如當年的那樣的境況下,自己是否也能像苦厲一樣的袖手旁觀?清玄不知道,對于一個深愛著對方的人來說,可能得到遠比其他的所有方面都要來的實在,但是清茗最后的怪罪,卻讓苦厲什么也沒有得到,反而失去了一切,在門中再無立足之地。
想到此處,清玄真人不由得再看了一眼身旁的清茗,見她依然是眉頭緊皺,可能最苦的是她才對!
殿宇坍塌陷落,一地的深坑好似一道道不能痊愈的傷口一樣,滿目瘡痍!
清茗真人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在這里她清楚的感應到了一絲氣機,是屬于苦厲獨有的氣息。
清玄真人也感應到了,但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臉色難看至極,因為他看到了一把斷刀,一把他無比熟悉的斷刀。
清茗真人也注意到了,于是她毫不遲疑的走了過去,抬手將斷刀吸入掌中,臉色慘白,目光中更有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血煉神光!”清玄真人的聲音很沉,顯然是動了怒氣,這刀面上仿佛是被熔漿腐蝕了一樣,坑坑洼洼上的表面上,沒有一絲的靈性,而是多了一分血氣。
“血魔!”清茗真人咬牙切齒的憤恨了一聲,但是一把斷刀不能說明什么,清茗真人和清玄真人都清楚苦厲的修為,可不僅僅道修一途,他還是一個武道巔峰的修者。
然而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在這里的二人都清楚,一旦苦厲出刀之際,那意味著什么,必然是搏命拼殺之舉。
“糟了,還有許麟那小子?!鼻逍嫒怂坪跻幌伦酉氲搅耸裁?然后臉色有些發(fā)白,苦厲的遭遇都如此慘烈,那低微如許麟的修為,又該是怎樣的一個慘況?
清茗真人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對于她來說,許麟這個人完全不應該存在于昆侖,邪異的氣質已現(xiàn),絕不是正道之人該有的。
而在另一方面,據(jù)清茗真人對許麟的了解,這人生性如鬼,難以揣測,這么大的一場混戰(zhàn),他會不知進退的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