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修齊與岑莎莎說再見,掛斷電話進了屋。
進門兩只黑色的長筒靴甩在地上東倒西歪,他俯下身撫摸皮革面,再提起放進鞋柜。
他往臥室走,每走幾步都要彎下腰,把屬于女性的衣服撿起來,每一次都要放在手里揉捏,白色毛衣,水藍色牛仔褲,襯衫,項鏈,打底吊帶,胸衣,輕薄一點的料子全皺成一團。
最后是扔在放門口被淫水浸透的內褲。
紹修齊這次沒有立刻起身,他蹲著低下頭,猶豫了會兒最后把這塊布料放在鼻尖輕嗅,臉埋進去摩擦,喉頭吞咽口水,許久才松了一口氣。
他把懷里的衣服放在門口,輕輕打開門,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團。
是時珍。
渾身雪白的時珍,側躺在他黑色的床上,蓋著薄被背對他,露出纖美的肩胛骨,瑩瑩的,好像會發(fā)光。
紹修齊知道她身上是什么都沒穿的,因為剛剛時珍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在自己的手里經過。被子這樣蓋著,看不到的那邊一定裹在豐腴的胸上,包住她兩顆粉嫩的乳尖,兩顆奶疊在一起壓出弧線美妙的溝壑。
豌豆公主一樣,穿著衣服睡覺,就要說不舒服。
時珍應該是睡著了,身體有規(guī)律輕輕起伏。
紹修齊就跟著她呼氣吐氣,倚著門看了好一會兒,才上前幫她拿下發(fā)尾的珠花發(fā)圈。
時珍為它發(fā)過兩條動態(tài),這樣壓著睡,明天起來找不到,她要生氣的。
紹修齊碰過去,床上的人卻輕哼一聲醒了,她轉過來慢慢擁著被子起身,發(fā)圈隨著她的動作滑落,他將還迷糊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胸口靠著。
“都沒洗澡,還碰珍珍,臟臟的呢?!?br/>
時珍閉著眼去摸紹修齊衣服上的紐扣,打算解開,卻被他捉住了手。
“嗯?怎么了呢?”
紹修齊先與她道歉,為弄臟了她,沉默一會兒又說,“小珍珠,現(xiàn)在不能再脫我的衣服了,我們不能那樣?!?br/>
“怎么樣呢?”時珍另一只手揉著眼睛。
紹修齊把她擺正,取來溫水放到她嘴邊喝,時珍恍然大悟,“是不能再用嘴喂珍珍了么?”
等她喝完了,紹修齊點頭,“是,不能用嘴喂小珍珠喝水,我們也不能再做愛,再一起睡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