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伯侯府的人,一個二個腦子是不是都不大正常啊。
床上的男人也不正常得很。
他陰冷著目光看向她,招了招手。
阮芝芝有那么一瞬感覺,他當(dāng)她是那只死了的貓啊。
他只招招手,她就顛顛兒地過去了。
“阿阮?!标懹篮陀稚焓指苍谒挠翌a上揉捏,軟綿綿得像豆沙包,只捏上一捏,里面的豆沙餡兒就淌了出來,甜膩膩的,糊了滿手,叫人粘在上面不得其法。
男人瞇著眼,泛著幽幽的冷光,就像是陰暗地底下肆意生長的毒蛇,吐著嫣紅的蛇信子,嘶嘶地發(fā)出聲響,偏還想哄那角落里的兔子過來。
阮芝芝被這一聲“阿阮”驚得冷一顫。
陸永和把先才炙手的銅錢幣紋袖爐遞給她捧著,才換了紅蘿碳,正暖著呢。
男人又捏了捏她的臉,涼得沁人,臉上復(fù)而的灼熱漸漸淡了下去,阮芝芝總覺得有些詭異。
將將候了半盞茶的時候,他恍然變了臉色,眉眼含笑地看著她,才又開口:“阿阮,你可知道這消息是何人傳出去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阮芝芝睫毛微微顫了顫,咽了一小口唾沫,唇角勾起弧度,“奴婢不知?!?br/>
阮芝芝佯裝鎮(zhèn)定地看著他的眸子,似一顆石子兒掉進了深淵,深不見底,就是最終落在底下,也是黑漆漆一片。
她被一雙手握著手臂,禁錮著坐到了床邊。
阮芝芝僵直著身體,任其將她的青絲卷成一圈兒,又放開,來來回回。
那條毒蛇舔舐著小兔子軟白白的毛發(fā)。
阮芝芝的心態(tài)簡直就快炸了,她強忍著承認的沖動,正巧這時春蕊拿了午食進來。
阮芝芝似見了觀音菩薩,借機起身去外間幫忙。
這兩日也就永安院依舊平靜,外面卻是動蕩得很。
伯侯府的大小姐竟然是個男兒身,這個消息一出,這滿京的人哪一個不是盯著伯侯府的動作。
陸永和乃林姨娘所生,自小便是養(yǎng)在伯侯夫人底下的。出了這事,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曉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