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朝陽宛若細碎的金箔一樣,窸窸窣窣的落在白色的紙張上,房間里的塵埃起起落落,金色的陽光宛若林間的霧氣一樣彌漫。
宇智波斑坐在桌子后面,面對著堆成山一樣的文件,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無論是忍者之神還是忍界修羅,任何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那么整片戰(zhàn)場都將是他們的主場,現(xiàn)如今兩個戰(zhàn)場活傳說一樣的人物都淪落到了處理成堆的公文的文職崗位。
宇智波斑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筆,有意無意地督了一眼窗外,層層疊疊的綠色之間,幾縷金色的朝陽順著間隙熠熠生輝。
弟弟……泉奈應(yīng)該還好吧?
宇智波斑手里的筆又轉(zhuǎn)了一圈。
小侄女越長越大,已經(jīng)到了換牙的時候了,自己的女兒換牙,也意味著開始長大了,泉奈想必也是很好奇。
宇智波斑陷入了沉思,心里盤算著什么時候帶著小侄女去見一見她的父親。
宇智波神奈很少提及她的父母,就算提及了也沒有過激的反應(yīng),大多時候是好奇。
這種好奇的態(tài)度大概是從千手柱間帶著他的傻逼兒子千手拓真上門的時候開始的。
宇智波神奈是由宇智波斑撫養(yǎng)長大的,宇智波斑是宇智波神奈的伯父,而千手拓真是由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撫養(yǎng)長大的,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是千手拓真的‘父母’。
宇智波斑大概能知道他的小侄女在好奇上門,宇智波神奈是宇智波斑的‘侄女’,千手拓真是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的‘兒子’,那么宇智波神奈也應(yīng)該是某個男人和某個女人生下的‘女兒’。
撫養(yǎng)自己的兒子與女兒的人理所當然的是他們的父母。
宇智波斑告訴過宇智波神奈,宇智波神奈是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朝云的女兒,他們是她的父母。
于是宇智波神奈很好奇,為什么女兒不是由父母撫養(yǎng)的,父母為什么不在女兒身邊?而是由伯父撫養(yǎng)長大,一直在她身邊的也是伯父。
宇智波斑答不上來,這其間有很多事情,很多原因,而這些事情和原因,小侄女還太小,他并不想讓小侄女知道得太早。
神奈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傷心,沒有失望,只有好奇而已,僅僅是這樣而已,沒有什么事情在神奈的眼中是‘理所因當’的,對她而言,那些‘理所因當’給她的的感覺只要好奇。
為什么是這樣,哦,原來是這樣。
大約是這個感覺。
知道之后還會不會把那些事情當做一回事兒,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宇智波斑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太過離經(jīng)叛道,仿佛骨子里就深藏著離經(jīng)叛道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