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想起當(dāng)初毒娘子義無反顧擋在自己身前,擋住了柳家六祖的致命一擊,莊敬不由得還是心潮澎湃,難受之極。
世間之人,危難時刻的抉擇最見人性,就連修道之人也是概莫能外。
自己能遇到毒娘子,都是一連竄的意外,可是最后結(jié)果如此,實在是令人唏噓。莊敬看著鬼靈萬魂幡說道:“當(dāng)初毒娘子為我身死,就連神魂都無法留下一分,這份情義莊敬絕不敢忘,至于莊敬的報答,就由你代領(lǐng)吧,如果可能,莊敬定當(dāng)讓你進(jìn)階靈寶,甚至進(jìn)階先天靈寶。今日此誓言,絕不敢忘?!?br/>
這鬼靈萬魂幡在這陰風(fēng)之下,微微抖動,竟然像極了點頭。
那鬼靈被萬魂幡掣住身形,再也動彈不得,這才慌了神:“你……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有此惡毒之器?難道不知冥域的規(guī)矩么?”
“哦?冥域居然還有規(guī)矩?可是你剛剛不是說我不是這冥域之人么?既然不是冥域中人,又何必遵守冥域的規(guī)矩?”
這鬼影啞口無言,過了幾息才囁嚅著說道:“就算你不是冥域中人,可是現(xiàn)在是在冥域之內(nèi),你也得遵守冥域的規(guī)矩才是,要不然你……你會死的很難看?!?br/>
莊敬笑道:“我是不是會死的很難看,估計你是看不到了,可是你卻是會死的很難看,這一點我倒是毫不懷疑,不知你怎么看?”
這鬼影嚷道:“既然你不是易名派來的,那咱們就是無冤無仇,你定然是要出了這陰陽洞的,那你殺我還有何用?不如就放了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豈不是更好?”
莊敬面色一寒,冷冷的說道:“你想得美,剛才你幾次想要下手害我,要不是我反應(yīng)機(jī)敏,說不定就被你給害了,這樣你居然還有臉說咱倆井水不犯河水,真是……豈有此理,他么的,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至于你會是哪一種死法……還是被這魂幡吸入其內(nèi),變成一個渾渾噩噩的鬼靈,這就看你是否識相了?!?br/>
這鬼影連忙求饒:“我識相,我最是識相了,您但有所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莊敬冷冷的看著這鬼影,久久不語,實在是把這鬼影看的渾身發(fā)毛,不得已開口說道:“其實,我真是這冥寒丹宗的前任宗主流陀,剛才我說的,都是實話?!?br/>
“當(dāng)日我重傷之下,返回宗門,本來只是告訴了一個叫做瓜藍(lán)的弟子,結(jié)果這廝竟然和易名勾搭成奸,帶了易名前來殺我,最后我只得一點殘魂,融合了自己侍養(yǎng)的鬼靈逃來此地,這些年煎熬無比,實在是……實在是苦不堪言。”
莊敬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鬼靈,戲謔之意十足。
鬼靈心中忐忑:“呃……前輩,您有什么想說的話,盡管和流陀說就是,流陀絕不敢……絕不敢謊言欺騙。”
“是么?你真的確定你自己還想活下去?”
“前輩,你這話是何含義?流陀此刻已是如此凄慘,如何還敢謊言欺騙?”
“好吧,接下來我問你的話,只說一遍,但凡有不實或者前后矛盾之處,立刻就會讓魂幡將你吸入其內(nèi),這其中無數(shù)的鬼帥,可是好久未曾進(jìn)食了,早就盼著我送些養(yǎng)分進(jìn)去呢,你知道了么?”
流陀連連點頭:“前輩請問,前輩請問,流陀絕不敢說半句謊話。”
“你是易名和平成的大師兄?”“正是。我們都是冥寒丹宗一起長起來的師兄弟。其中平成是二師弟,而易名是我三師弟。”
“你說,其中有一個瓜藍(lán)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