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啊,你怎么認(rèn)識他倆的?”寧雄飛感到頭疼。
褚樓瞅著他師父不說話。
寧雄飛頓時頭禿。幺兒這表情他特別熟悉,最早一次就是他的槍纓被幺兒摸禿了,他轉(zhuǎn)身看向當(dāng)時還沒他腰帶高的幺兒,這小子就是用這種表情看他的!
“你……”他嘆口氣,“算了算了,你也大了,做事心里有數(shù)就好?!彼謫?,“你這大半夜的,就過來跟我打招呼的?”
褚樓只好不情不愿地開口:“秦鳳池傷口有點開裂,可能得先生去看看?!?br/>
寧雄飛一聽,也有點不情不愿了。他家大掌柜辛苦啊,這好容易睡了,怎么能叫起來?
“是幺兒嗎?”
孫子初困倦地從里間出來,就看見寧雄飛正捏著褚樓的小臉揉來揉去。
“多大人了,還欺負(fù)徒弟!”他拍開對方的手,摸摸褚樓的臉蛋,“怎么提早回來了?”
褚樓抿嘴不好意思:“那個鷹羽衛(wèi)的人,傷口有點不對?!?br/>
事關(guān)自己的病人,孫子初態(tài)度很慎重,立刻拎著藥箱就過去了。兩人一進(jìn)屋子,就看到秦鳳池虛弱地靠著迎枕,人雖然清醒,但仿佛隨時都會昏過去。秦松則縮在一旁,表情特別復(fù)雜。
“醒了?”孫子初驚訝,放下藥箱就給他把脈。他一邊摸著脈象一邊打量秦鳳池,后者沖他露出一個無奈蒼白的微笑。
孫掌柜不由納悶:他離開之前,這秦指揮使明明已經(jīng)好多了,怎么現(xiàn)在看著還不如剛受傷的時候?
他忍不住問:“秦指揮,你晚上一直待在屋里?”
本來很肯定的答案,秦鳳池卻神色遲疑,先是抬頭看了看他身后,對上褚樓的目光,欲言又止,最后用低聲下氣的語氣道:“秦某不曾出去?!?br/>
孫掌柜看他這表情跟受了脅迫似的,不由自主也回頭看,結(jié)果正對上自家崽子一臉示威恐嚇的表情。
“……”他輕咳一聲,尷尬道,“聽說,秦指揮與樓哥兒認(rèn)識?”
秦鳳池輕聲細(xì)語道:“有幸認(rèn)識,只是……”
他“不著”痕跡地抬眼看了褚樓,眼神變得分外愁怨,“只是我們似乎有些誤會?!?br/>
褚樓:“……!”控制不住殺氣了!
秦松:“……?”師父好會演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