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吃著糕點的半月卻是看傻眼了,心道,“主子她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懂?我在哪里?在做什么?……”
“主子為何不去找陸大人而是陸夫人,奴婢聽聞陸大人的性子剛直,不像是陸夫人一介女流可以勸住的模樣?!?br/>
李忻微微一笑,“那你就小瞧這位陸夫人了。”
傾月微微吃驚,出了弄月,侯府之中公認最會識人的便是自己,她看錯人,這……她到時要聽一聽。
“想必你也知道這陸夫人娘家是哪個府上?”
“是云太師的嫡次女?!?br/>
李忻點頭,“幾日便將長安城后宅門里的女眷的背景弄清楚,傾月你確實厲害?!?br/>
旁邊的半月也應和這豎起大拇指。
傾月卻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若是真的好的話,她應該看出來這位陸夫人的端倪才對。
“相比那個冊子上所書不外乎是這位陸夫人待字閨中時一些人的評價與看法,乃至成婚生了幾子幾女罷了,對于陸夫人這個人怕是也沒幾句?!?br/>
傾月點頭,冊子上確實如此。
“陸夫人文采斐然,是少有的才女。”傾月將冊子上所記載的重述。
“確實,我聽母親所過,陸夫人待字閨中的之時,所作文章,絲毫不見閨中脂粉之氣,頗有一種豪士睥睨天下的氣度。當不是一般女子?!?br/>
看到傾月有些吃驚的模樣,李忻一笑。
“單不看超品級的冠軍侯身份,就是一品的郡主,陸夫人見到我也是要行禮的。這只是禮儀,至于言辭中的卑怯,也不過是為了讓我手下留情不要找陸大人的麻煩罷了?!?br/>
說著,李忻忍不住感嘆,“這樣的女子困于后宅之中,著實有些浪費?!?br/>
“陸夫人都是為了陸大人?”
李忻點頭,吩咐車馬前往西市的長平坊。
“陸大人的性子剛直不阿,最適合御史不過??墒?,御史確實能一嘴成名,但是這一句話下去,得罪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br/>
“這自古以來多少的御史死于暗殺,不過這些都還算是好的,有些被整的身敗名裂,就是好名聲都未曾留下,他們的子嗣就算是入朝也深受排擠?!?br/>
“反正呀,這真真正正當御史克盡本分說話的,不是有人撐腰擦屁股的天子寵臣,就是初出茅廬的炮灰小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