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大受打擊,只覺得人心難測,誰也不可信。
偏偏這時候,林寒山又來找她,“你的確是我女兒沒錯,但也不完全是,你只是她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黎鏡生手里,你必須把它帶出來?!?br/>
她的心思還停留在馮素素身上,聽到林寒山說這些,只覺無比厭煩,“你別說了,我不想聽!我管你女兒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是馮蓮冬,投胎了就是其他人,跟你女兒沒關(guān)系,別拿這些事來煩我了!”
“不行,那一部分很重要,少了它,你根本就不完整……”
“完整?”她打斷了林寒山的話,冷冷一笑,“我不完整你就能隨意踐踏了是吧?怎么利用都可以對對嗎?你真的有你嘴上宣揚(yáng)的那么愛你女兒嗎?既然你愛她,你知道她有一部分在黎鏡生手里,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要?非要讓我去?我去也無妨,你事先為什么不告訴我?看著我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王座里亂撞,你很高興嗎?”
林寒山卻道:“你果然殘缺得厲害,居然會像人一樣暴躁易怒?!?br/>
他說完就離開了,又留下馮蓮冬一個人在屋里,看著頭頂?shù)奶旎ò?好似想了許多,又感覺全部都是空想,沒有一點(diǎn)兒實(shí)際用處。
她手腕上的交換器又掉了,這回她懶得再戴,直接將它扔到茶幾上。
身體一換,暴躁的情緒立馬消失,她徹底冷靜了。
怎么回事?
她抓起鐲子,重新套上,厭煩再度浮現(xiàn),沖得她腦袋都要炸了。
脫了又戴,戴了又脫,她實(shí)驗(yàn)了好幾次,最終決定把鐲子套上,寧可在沉甸甸的,無窮無盡的煩惱中待著,并自問:“為什么會這樣?”
她想起林寒山剛才對她的評價:像人一樣暴躁易怒。
可難道像人不好嗎?
她本來就是人。
她不想去找馮素素,便把靈犀叫了出來,“你能把這具身體的相關(guān)資料給我嗎?”
靈犀給她了,她看著上面的一行行數(shù)值,沒瞧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基因來源也很普通,是研究所當(dāng)年批量采集的數(shù)據(jù),一直放著,最近才派上用場。
她默默將這份資料記了下來,感覺以后也許能派上用場——林寒山不是說她沒有身體嗎?她自己再造一副就是了,她不可能像今天這樣被林寒山拿捏在手里,她原本是自由的,是林寒山騙了她。
“靈犀,你姐姐當(dāng)年,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靈犀漂亮的眼睛微微一顫,“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
眼睛迅速隱沒,他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