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本來是實話實說,但在曲洋等人聽來卻是一頭霧水,驚訝不已。
只見曲洋與劉正風(fēng)面面相覷,均是一臉詫異,過了好半會,才聽劉正風(fēng)道:“喬兄弟,你說這曲子早已名揚四海?這怎么可能,這曲子可是我與曲大哥最近研究出來的,怎么會。。。。。?!?br/>
喬征宇聽了,恍然大悟,急道:“哦,誤會,你們誤會了。我是說這曲子優(yōu)美動聽,將來必會流芳百世。至于為何我也會唱,是因為剛才被曲調(diào)所吸引,所以跟著調(diào)子唱的?!?br/>
他的解釋可以說是漏洞百出,只聽得劉正風(fēng)等人微微一愣,兀自是一頭霧水,不得而出。情急之下,喬征宇干脆轉(zhuǎn)移話題,一個箭步踏上,走至撫琴旁,摸了半會,道:“嗯,這撫琴甚好,音質(zhì)上層,材料優(yōu)質(zhì),我看絕非一般的撫琴?!?br/>
這一招果然奏效,那曲洋本是精通音律之人,當(dāng)即撫須笑道:“喬兄弟好眼光,但不知道您可看出這是把什么撫琴?”
喬征宇眉頭微皺,他對撫琴本一竅不通,誰知曲洋樂于此道,竟是興致濃濃,似乎來了興趣。這一問竟是讓他不禁暗中焦頭爛額。
“這個。。。。。?!眴陶饔钭屑氂^看了半天,饒是絞盡腦汁,也是回答不出個所以來,不由面紅耳赤,一時極為難堪。
“曲前輩,這撫琴可是大有來歷喲。你看這琴半焦半新,整個由一根梧桐木所制成,若是我猜得沒錯,這便是那有名的‘焦尾琴’了,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靈雀兒起身忽道。
喬征宇聽了,只當(dāng)她胡言亂語想蒙混過關(guān),在一旁低聲道:“妹子,你瞎說什么,哪有用燒焦的木頭做琴的?在曲前輩面前,你還是少班門弄斧的好,免得被曲前輩識破,到時可就難堪了?!?br/>
誰知曲洋竟是連連點頭,望了靈雀兒一眼,道:“嗯,請姑娘繼續(xù)說下去。”
靈雀兒點了點頭,走至那撫琴旁,上下看了一會兒,接著道:“這琴本是東漢文學(xué)家蔡邕所制,只因其尾部為大火燒焦,因此取名‘焦尾琴’。不信,你們來看,這琴的尾部還留著燒焦的痕跡呢?!?br/>
喬征宇心下生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見那撫琴的一角被燒焦了一塊,與整體不配,顯得甚是格格不入。
正驚奇時,只見靈雀兒伸了芊芊細指,在那琴弦上輕輕劃過,便有一悅耳之聲響起。聲聲清脆,并不絕于耳內(nèi),甚是婉轉(zhuǎn)動聽。
“大多數(shù)的撫琴一般有五根弦,而此琴卻有七根,是以彈奏出來的聲音美侖美絕,的確是與眾不同了?!膘`雀兒說完,返身坐回了原處。
“好!姑娘果然是個行家,一句話便將此琴來歷說了個清楚,果然妙不可言。但不知姑娘琴藝如何,可否彈上一曲,讓我等大飽耳福一番?”曲洋對靈雀兒贊不絕口,喜悅之下盤腿而坐,只等靈雀兒彈奏。
靈雀兒卻是搖頭道:“琴有五不彈,疾風(fēng)甚雨不彈,塵市不彈,不坐不彈,對俗子不彈,衣冠不整不彈。這些日子來,小
女子忙于奔波,衣冠早已是凌亂不堪,故不能彈之,還請前輩見諒?!?br/>
曲洋聽了更是大喜,呵呵道:“好!想不到今日遇知音,我曲洋一輩子漂泊,這一生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了。”
對劉正風(fēng)道:“劉老弟,你我興趣相同,所以才會彼此兮兮相惜。雖說你我江湖立場不同,但這也絲毫不影響我們的情義,這才因此創(chuàng)作出了‘笑傲江湖’。
“本以為世間能人雖多,但能達到一定境界的卻是少之又少??扇缃?,今日一連遇到兩位奇才,真是讓我萬分驚訝。尤其是這位小姑娘,其音律學(xué)識似乎還在我等之上,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呀?!?br/>
劉正風(fēng)感概萬分,點頭道:“曲大哥,的確如此,現(xiàn)在像這樣懂音律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尤其是他兩位還是這樣的年輕,修為就已經(jīng)達到了如此的高度,真是讓我們臉面無存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