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繼民以為自己聽錯了。
見他半天沒有回話,路依依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們分手吧。”
這下蘇繼民聽得清清楚楚,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為什么?”他不可置信,其實(shí)他更想問的是,路依依怎么敢和他說分手!
路依依在他印象里從來都是一個靦腆的姑娘,性子軟得就像小兔子,他當(dāng)初接觸她,也不僅是因?yàn)樗募沂?,乖巧可愛也是他欣賞的點(diǎn)之一。
冷不丁的突然見這只兔子紅著眼要踢人了,他除了深深的驚訝外,還有一股子怒氣——
就像被背叛了一樣。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怒氣沖沖道:“你就因?yàn)檫@些照片要和我分手?”
“是,我承認(rèn),這幾年我是心野了,但這不是事業(yè)有成的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嗎?”
“而且這幾年我為路家兢兢業(yè)業(yè),你父親去世以后,路家能不走下坡路還蒸蒸日上,都是因?yàn)槲遥 ?br/>
“現(xiàn)在路家步入正軌了,你就找機(jī)會想卸磨殺驢?”
“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蘇繼民吼得臉紅脖子粗,就像是自己做了一年苦工到頭來不僅沒拿一分錢還被開除了一樣。
路依依簡直要被他氣笑了,路父臨死前壓根沒想過把公司交給蘇繼民管理,而是直接想交給旁支,原身只靠繼承的股份也可以一生富貴了。
因?yàn)檫@幾年他早已看出了蘇繼民野心自傲,他活著自然可以壓著他,但他一不在,只靠原身,根本管不住他。
只是原身不舍得路父一生心血外落,加上喜歡蘇繼民,所以才自作主張。
但就不算不說這個,蘇繼民用著路家的權(quán),賺的錢也大半都落入了他的口袋,原身從未多干涉。到頭來,反而自己成惡人了,這是什么理?
不過路依依懂,從男女主做派就能看出來這是本三觀不正的書,男女主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偷換概念、顛倒黑白玩得溜溜的。
路依依也不屑于和他多說,直接戳他痛處:“你以為我會因?yàn)槟愠鲕夁@件小事就生氣?”
“只要你把爸爸的公司打理好,情人你愛包幾個就幾個,我無所謂,也懶得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