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萱兒,你們剛剛為何攔我,不然我必休了那毒婦!”
顧元坐在檀木椅上,狠狠拍向桌面。
凌瓊月那突然改變的態(tài)度,恍如新婚那夜....
那種傲然輕視的眼神,讓他羞憤難當。
洛萱兒柔柔一笑,握上顧元的手,“表哥,姑母也是為了你好,雖說凌瓊月不堪,可她到底是圣上親賜的,凌家雖是三代武將,可家資頗豐,泰半給了這個獨女.....”
顧元詫異地看向她,“萱兒,你混說什么,她嫁妝幾何與我侯府何干!”
洛萱兒見顧元根本不知道如今侯府的虧空,都靠凌瓊月嫁妝支撐著,一時間也神情訥訥。
李氏重重放下手中茶盞,“好了,元兒,到底是賜婚,就算是要休妻也得有個名目,依她的性子,過幾天便會來認錯,屆時把你和萱兒的事辦了要緊?!?br/>
洛萱兒心中一喜,“多謝姑母。”
顧元還想說些什么,門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只見一個丫鬟急匆匆進來行禮。
“老夫人、侯爺!不好了,安壽堂出事了!”
三人急急趕到安壽堂,就見凌瓊月坐在堂上悠然喝茶,上首的老太君臉色極為難看。
見兒媳和孫子來了,眼里的陰沉霎時轉變成委屈之色。
“我老了,這府里也沒有我說話的地方,元兒,你娶的好媳婦,連我的房里的丫鬟也要打殺!”
顧元皺眉看向一邊跪著的頌香,頌香嗚咽著爬了過來,“求侯爺做主,求侯爺做主??!夫人非說我的簪子是她嫁妝里的東西,奴婢的清白不要緊,可奴婢是老太君院里的人,老太君一生清白,怎可受辱!”
李氏聽見嫁妝兩字,心頭就是一跳,再看向凌瓊月手里把玩的玉簪,哪里還不明白緣由。
她這個眼皮子淺的婆母,竟把凌瓊月嫁妝里的首飾充了私庫,還拿來賞人,真是糊涂!
李氏忍下厭惡,“凌氏,你敢忤逆不孝?!”
忤逆不孝,這可是天大的罪名,輕則家法處置,重則休妻逐出門去。
連顧元聽了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