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頭一想,這佐證似乎并不完全,正如僧人所言,那石室中辟谷,少則三五天,多則幾年,幾十年……”周正說道,“也有一種極其微小的可能,就是包括龍樹尊在內的所有僧人均不知道有這么一個石室,更別提石室中還有人?”
“直到通過放牛翁的只言片語,我們找到了龍樹尊的遺體……這就證明了我先前推測的一切都是真的。”林雨田說道,“那寧安寺的人,在一夜之間消失了,換作一個佛學很一般的陌生和尚在看山門?!?br/>
“人們只道放牛翁說的瘋話,其實現(xiàn)在回頭一看,如若是一開始便重視他所說的,一切的謎底早就揭開了,”周正說道,“記得否,放牛翁之子普慶說過,那老翁與寧安寺中的人一向往來友好,而后卻突然起了爭執(zhí)?現(xiàn)在想來,定是那放牛翁來像往常一般來到寧安寺中,發(fā)現(xiàn)沒了其他人,只有一個和尚,那和尚便是空了大師,因與之并不熟識,才發(fā)生了爭執(zhí)?!?br/>
“有道理!那放牛翁必定會問起原來寺中的僧人,那空了聽罷,定是警覺萬分,就硬生生地將他趕走!”廖歡說道,“慢慢地人們習慣了空了大師的存在,加上當時也確實兵荒馬亂,人世無常,后面來了空寂大師,一切又恢復到正常的樣子了?!?br/>
“世間除了放牛翁,再也無人記起龍樹尊了!”周正說道,“但他的遺體又活生生地出現(xiàn)了,用此來叫冤喊屈!”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神鬼之說,”廖歡驚訝地說道,“比如托個夢什么的!”
“您好,大學生,請不要這么無理取鬧,好么?”周正說道,“這是一個嚴肅的場合,請說科學的話,好么?”
廖歡聽罷,臉露無奈之色……
“如果說,那時我們與放牛翁的相遇,進而再發(fā)現(xiàn)龍樹尊和一眾僧人的遺骸是巧合的話,那見到禪思無的遺骸就一定不是巧合了?!绷钟晏镎f道,“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我們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br/>
“你是說那個石室的外壁是有人故意挖開的?”周正說道,“是補丁和尚?”
“今年的雨水較之往年很少,那石室已然在山間存在了多年,為何是今時塌了外墻……”林雨田說道,“我的第一反應是,現(xiàn)場看來是因為建石塔而損傷了石室的地基?其實不然!我仔細看了,那石塔的工地與石室外壁沒有絲毫的關聯(lián)。但那草叢中石室的外壁根處,卻被人生生地刨開了,這才是引起石室外壁崩塌的最根本原因。”
“是補丁和尚?”廖歡激動地說道,“肯定是他!”
“現(xiàn)在搞不清楚,只有等事件了結得差不多了,那個暗中助我們的人感覺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他也許會主動現(xiàn)身,但我們眼前調查之事并非此事,只得先擱置一邊了?!?br/>
……
正當林雨田三人前腳剛踏入小樓房間之時,范向輝從后面追了過來。
“各位!……各位,請留步!”
“怎么?陸放翁的詩看完了?”周正冷冷地問道。
“那怎么可能?”范向輝說道,“上萬首呢……我已然放棄了……”
“范教授有話說?”林雨田問道。
“我就想問問,那個白墻你們看出什么門道了沒?”范向輝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