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瞳孔微顫,眸子里似乎只剩下云見月近在咫尺的臉。
在這一瞬間,他無比想要抬手去摸一摸云見月的臉。更想問一問,她到底是想要為現(xiàn)在這個叫無名的他收尸,還是給司無命和墨沉收尸。
可好像一切又都不用問。
他何必跟自己爭風吃醋,左不過那兩個名字,都是他的分身。
陳建國不愧是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精,看準時機迅速開口:“既然如此,我們就分頭行動,云見月你把通訊設備戴好,和組織保持聯(lián)系?!?br/>
云見月也收回掐著無名的手,直起身子,從技術(shù)人員那里接過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通訊器在手里把玩。
這通訊器做的像個藍牙耳機,只要戴在耳朵上就好了。
隨著陳建國一聲散會,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去干自己的事。
云見月敲桌子兩下,示意無名回神:“走啊,去珠峰,還等什么?”
等著桃花在那里多吹吹風?
冷不丁云見月咂吧了下嘴:“不對啊,你說,如果我們不去珠峰,桃花會不會來找我們???”
“會。”無名回神,自然知道桃花肯定是會來找他們的。
不過既然桃花把地點定在珠峰,那對他來說也是個好去處。起碼荒無人煙,不至于會被很多人看到。
云見月聳聳肩,她就知道,就算他們不去,桃花也會來。不過珠峰人跡罕至,又是世界第一高峰,正好成全了這場前無古人的決戰(zhàn)。
無名輕輕握住云見月的手,柔軟的觸感好像一滴水滴落在他心底最柔軟也最堅硬的地方,蕩起一陣漣漪。
“你抓我手就抓我手,別跟個流氓一樣摸。”云見月皺眉,盯著無名摩挲她手,又蠢蠢欲動的想給他一個大逼兜。
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在摸云見月的手,無名不動聲色的沒有繼續(xù)摸。
轉(zhuǎn)瞬,他就帶著云見月抵達珠峰。
珠峰白雪皚皚,觸目全是潔白的雪,好像天地初開最原始的模樣,純潔無瑕。
他們所在的位置離桃花大概有幾十米,云見月一眼就看到了桃花的身影,好像個遺世獨立的被時間遺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