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鄰居聽罷,無不心有所動。這個大雜院里,各家的日子都不寬裕。前院閻埠貴雖身為小學教師,但全家五口人的生活全靠他一人工資維持,所以他才處處精打細算,一分錢也不敢亂花。后院劉海中雖然是六級鍛工,收入不錯,可也是一人養(yǎng)活一家五口。
除了貳大爺和叄大爺之外,院里的其他人家普遍工資只有二三十塊,每家都緊緊巴巴過日子。不像易中海家,一人掙錢兩人花,八十多塊錢的工資對他們來說綽綽有余。
此刻,鄰居們紛紛投向易中海炙熱的目光,他們對于何雨柱的自行車或許并不太在意,畢竟一輛車滿足不了全院的需求,但易中海那七十多塊錢的工資要是能分給大家,那才是實打?qū)嵉膶嵒荨?br/>
易中海的臉色瞬間陰沉如鐵,他萬沒想到何雨柱會來這一手,原本想給何雨柱扣上大帽子,結(jié)果帽子卻被反扣回來,讓他尷尬至極。
賈張氏見眾人沉默不語,目光齊刷刷盯著易中海,她忍不住插嘴:“壹大爺,我覺得何雨柱說得挺對,不如你就把工資分我們一點,我們家也不要多,你給我們五塊錢就行了。”
易中海氣得差點原地爆炸,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他沒好氣地回應(yīng)賈張氏:“胡說什么呢!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是何雨柱的自行車問題,你怎么扯到我的工資上來了?我辛辛苦苦掙來的工資,憑什么要拿出來送人?”
何雨柱冷哼一聲:“易中海,你說你的工資是你辛苦掙來的,難道我的自行車就不是我辛苦掙來的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要你愿意把工資拿出來分給鄰居們,我就同意讓鄰居們騎我的自行車?!?br/>
何雨柱深知易中海骨子里是個偽君子,善于給人扣帽子,滿口仁義道德,內(nèi)心卻盡是齷齪之事。上輩子賈東旭死后,易中海與秦淮茹之間的事情,他始終心存疑慮。
“我覺得這法子行!”賈張氏再次附和,此刻她看何雨柱是越看越順眼,既能要求易中海分錢,又能讓大家騎自行車,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秦淮茹則要比賈張氏清醒得多,她看出何雨柱這是故意將易中海逼入困境,而易中海顯然已經(jīng)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心中定是窩火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街道辦趙主任匆匆走進院子。
“怎么回事?何雨柱,有人舉報你通過不正當渠道購買自行車票,還買了一輛自行車?讓我瞧瞧你的發(fā)票和自行車證件?!?br/>
在這個年代,街道辦主任握有實權(quán),尤其這位趙主任還是位老紅軍,久經(jīng)沙場,自帶強大氣場,他的到來讓不少鄰居大氣都不敢出。
易中海終于松了一口氣,正是他指示賈東旭去街道辦告發(fā)何雨柱的。他認定何雨柱不可能憑自己的能力買到自行車,其自行車票必定有問題。
何雨柱對街道辦趙主任倒是頗有好感,此人公正無私,從不欺凌弱小,更不會包庇惡人,上輩子幾任主任更換,唯有對這位趙主任記憶猶新。
“趙主任,這是購車發(fā)票和今天上午在車管所辦理的自行車證件?!焙斡曛鶎⑾嚓P(guān)票據(jù)和證件遞給了趙主任。
趙主任仔細檢查了所有材料,并核對了自行車證件上的鋼印與實物一致,確認無誤后歸還給何雨柱。
“何雨柱,你的自行車票是從哪兒來的?賈東旭舉報你是通過黑市倒賣途徑獲得的,有這事嗎?”趙主任問道。
賈東旭,原來是你這家伙背后捅刀?
何雨柱瞪了賈東旭一眼,嚇得賈東旭不由得往后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