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相對。
陳常山應(yīng)聲行。
車啟動,向著前方開去。
張秋燕抽抽鼻子,“一身酒味,喝了多少酒?”
“幾瓶啤酒?!标惓I降馈?br/>
張秋燕輕嗯聲,“把自己喝醉分兩種,一種是借酒澆愁愁更愁,一種是酒后釋懷。
你是哪一種?”
陳常山?jīng)]猶豫,“第二種?!?br/>
張秋燕看眼他。
陳常山加重語氣,“真的,今晚我徹底釋懷,張局,你那句話說得很對?”
“哪句話?”張秋燕問。
陳常山把張秋燕那番話講了一遍。
張秋燕一笑,“其實(shí)我講那番話是好意提醒你,沒想到一語成讖,你不怨我烏鴉嘴吧?”
陳常山搖搖頭,“當(dāng)然不怨,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因?yàn)槭孪扔辛四愕奶嵝?,我心里才有底,今晚沒讓自己變成愁更愁。
張局,今晚你是不也在麗日餐廳?”
平穩(wěn)行駛的車突然一顛,張秋燕的神情變變。
陳常山看到她神色的變化,卻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xù)道,“李書記肯定不會出現(xiàn)在麗日餐廳,其他人看到我和劉海的沖突,也只會看熱鬧。
人在麗日餐廳,又有資格給李書記打電話的人,只有你。
我說得沒錯吧?”
兩人目光再次相碰,張秋燕道,“你說得沒錯,但我出現(xiàn)在麗日餐廳,并不想看到你和你女朋友分手,我只是想親眼見見讓你傾盡所有,念念不舍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孩。
我是希望看到一個依舊純粹,重歸于好的情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