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復(fù)笑道“呵呵,千年屋是啥?”
蕭天樞笑道“棺材呀!你這小子干了一輩子陰陽師,居然不知道千年屋是啥?哈哈哈,你確定你不是來搞笑的?”
年復(fù)笑道“呵呵,我們這又不這樣叫,我不知道也正常,再說了我才不到二十歲,咋教干了一輩子陰陽師呢?”
蕭天樞笑道“這說的也是,我們這里,還真是不這樣叫呢,至于你干一輩子的陰陽師,說你沒有干一輩子,你說你們家祖?zhèn)鞯年庩枎煟銧敔斔麪敔斪鏍敔敹际歉蛇@個的,難道你爹都也是這個,你說你不是一輩子誰是一輩子呀!”
年復(fù)說“盡瞎說,我還沒活到一輩子呢,我現(xiàn)在才十幾歲,嚴(yán)格來說才十幾,二十歲,我怎么能是一輩子呢?你說的好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壽終正寢了一樣,嗯,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沒聽說過一語成讖嗎?”
蕭天樞笑道“啊,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你要是做了什么短命鬼,可不要找我來收命哦這膽小怕事的到時候翾楚又不在,誰來保護(hù)我呀!呵呵……”
年復(fù)說“你這小子,故意咒我呢!我可沒那么容易死,我想我爺爺,我爹的魔咒,到我這一輩,也該是,打破魔咒的時候了,不管怎么樣,我也不會走上那一條路……”
說著說著就想起來了,傷心事,這年后家里可不就是這樣越來越年輕化的壽命么,總是不得好死,也不知道得罪了那只狐貍大仙,等老子找到它,一定要跟它好好理論理論,讓它也嘗嘗孤苦伶仃的感覺!
說到這里蕭天樞也就住聲了,心想自己怎么就忘了年后這家伙的身世了呢,他這種身世哪里能開得起這種玩笑呢,還真是大意,現(xiàn)在的年輕人開起玩笑來。真是不知輕重,不知死活,自己也是不免俗??!
蕭天樞說“哎呀,年兄,不好意思啊,我剛才說話說的過了,只不過都是開玩笑,并沒有認(rèn)真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要往心里去啊,我說話都這樣大大咧咧的好像是跟人開玩笑,看慣了大家都這樣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沒想到你心里還有那些傷心的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剛才說的話還真是混賬……”
年復(fù)低頭不語,半響說“這事情也不能怪你,就算是一語成讖也好,還是怎么樣也好,這都是命吧,也許我的日子不多了吧!的話你怎么能說到這里去呢?所以有些事情也不能說隨便怪人開玩笑,呵呵!自己的命自己知道……”
蕭天樞說“快別胡思亂想了,我剛才真的是沒什么心思,只不過開玩笑的,而且我敢保證讓你一定長壽健康,長生不老我們一起,還有翾楚……”
年復(fù)笑道“呵呵,好啊!”
蕭天樞見也哄不好年復(fù),只得說“不然我還是接著講故事吧?”
年復(fù)苦笑道“好……”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今日蕭天樞,說這些,也并非空穴來風(fēng),自己現(xiàn)在活著不可能壽命超過父母的,所以有些時候就是玩笑開不得,卻不能怪人家開玩笑。
蕭天樞笑道“這廂,老富頭哽咽失聲;那邊,富包天則高擎桃木劍,沉聲呵斥宋寡婦的亡夫和那遭辱女子爾等聽真,人在世上活一回,誰能不犯錯?再敢糾纏,休怪我劍下無情!”
舞舞乍乍,事畢,老富頭的楠木棺打得異常順利,不足兩日便完了工。臨走,富守財將厚厚一個信封塞進(jìn)了富包天的兜里。
明擺著,那不只是工費,還是封口遮丑費。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轉(zhuǎn)眼,數(shù)年過去,這回輪到富包天了。一場大病過后,富包天癱在了炕上,腦子也時而清醒,時而糊涂。話說這日深夜,只聽吱呀呀一聲響,窗戶開了,緊接著,一個面目猙獰的厲鬼忽悠悠飄進(jìn)了屋!
鬼影幢幢,怪笑呷呷,富包天頓駭?shù)媚勘{盡裂,悲咽聲聲“報應(yīng),報應(yīng)真來了。我說,我都說,那年,病秧子趙三的媳婦求我給她婆婆打千年屋,沒錢,我就,我不該起那歪心啊。富守財他爹那回,是我在墨斗里做了手腳。我承認(rèn),為了拿遮丑費,我蒙過不少有錢人……”
敢情,富包天認(rèn)準(zhǔn)了一句話人非圣賢,孰能無錯,沒做過幾樁虧心事?而人之將死,愧心更重,被他裝模作樣、連蒙帶嚇一忽悠,全交代了。家丑不可外揚,想保住最后的名聲,那就乖乖送錢。至于捉鬼,則純屬褲襠里拉胡琴,扯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