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忽然拉進(jìn)的距離令許月圓無所適從,可她也不敢逃跑,弱聲問,“陛下是說誰?”
“你方才叫賀蘭晦什么?”蕭無燼怒火中燒。
“哥哥......”許月圓壓根沒法思考,面前的男人正是前世奪了她性命之人,可他的眼瞳恍若一池淺淺的泉水,將她深深地吸引。
暴君的眼瞳瞬間幽深,泉水變成了碧綠的湖水。
好迷人的眼,像她哥哥眼睛一般,她甚至不自覺伸出手想撫撫暴君的眼瞼。
停,不對,她怎么能對著暴君犯花癡,剛要縮回手,暴君先發(fā)制人扣住了她的手腕逼問,“誰是你哥哥?”
她也想知道誰是她哥哥。全然陷入迷茫,哥哥總戴著面具,她不知其姓名不知其容貌,甚至與哥哥的幾次見面,都有可能并非同一人,賀蘭晦說不定戲弄她不止這一次。
只不過暴君管得還真寬,連她叫誰哥哥都要管!專橫霸道!
“誰對奴好,誰就是奴的哥哥。”她擲地有聲道。
話音剛落,那雙深碧色的眸子距離她越來越近,就像小白兔意識到危險的靠近,許月圓本能地往后退,一雙鐵臂鉗制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待到木塌上。
“孤才是!孤才是你哥哥?!”蕭無燼怒意勃發(fā)。
“不是......”許月圓恍惚地脫口而出,他怎么可能是哥哥,全天下的人都可能是哥哥,只有這個嗜血暴君不可能是。
蕭無燼將她逼到死角,同時身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叫孤一聲哥哥?!?br/>
暴君在說什么胡話?人都瘋了么?許月圓在心中哀嚎。蕭無燼雙眸灼灼凝視著她,等著她開口,已經(jīng)沒了耐心。
顫顫悠悠朱唇微啟,兩個字就在唇邊,想了想還是不愿意違背自己的心意,明明只有伶人哥哥才是她真正的哥哥。
濕漉漉的雙眸望進(jìn)暴君的眼中,“陛下不是奴的哥哥,奴不敢叫、唔!”
野獸直直地?fù)鋪硭阂?,驚呼聲全然被堵在了檀口之中,烈酒的滋味直直地襲向她,柔弱雙手也無法抵開堅實的胸膛,實際她也沒有反抗,像個倒地的陶瓷娃娃般沒有動。
鋪天蓋地的氣息席卷全身,毫無章法的啃咬,血腥味漸漸彌漫開來。
“哥哥救命,救救我——”許月圓止不住地哽咽地喊伶人哥哥,希望他能像城門口那日般突然出現(xiàn),救她于暴君的淫威之下。
在斷斷續(xù)續(xù)哽咽聲中,狂風(fēng)暴雨驟然停下。
“孤才是你哥哥?!北┚俅涡?,不允許任何代替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