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時辰后,江遇白就后悔了。
江遇白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排起了大長隊的人,再回頭一看距離甚遠的恭房,額角青筋無聲細爆。
江遇白深深吸氣后說了句稍等片刻,起身的動作極其狼狽。
跟著來記賬的徐嫣然忙里偷閑歪頭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地對著同樣被封印在桌前的徐明煦說:“這才多長時間,這人到底在磨什么洋工?”
不到一個時辰,都跑兩次了吧?
徐明煦人小小的,埋頭在桌前筆耕不止,頭也不抬地說:“二哥好像找到個不老實的幫手。”
“話說二哥給他一日多少工錢?他這么偷懶咱家是不是虧了?”
說到虧了,徐明陽警惕地昂起了小腦袋,瞇著眼說:“那可不成?!?br/>
“拿了咱家的工錢,那就必須好好干活兒,一會兒我盯著他!”
“哎呦!三叔你敲我做什么?”
徐明陽捂著腦袋委屈癟嘴。
唯一一個知道江遇白身份的徐三叔深深吸氣,翻過桌上的紙語重心長地說:“別盯著別人了,看好自己的筆墨?!?br/>
“這賬要是記不清,等你們大嫂回來了,看你們怎么去邀功!”
說起許久不見的桑枝夏,幾小只瞬間都老實了。
只是等江遇白急匆匆的再跑回來的時候,徐明陽還是悄咪咪地蹭過去小聲警告:“不許偷懶!”
“你要是再偷懶的話,我就讓我哥扣你的工錢!”
江遇白抓起的筆在紙面上落下一個大大的墨點,再開口時話中充滿了無力:“小子,你哥根本就沒有給我算工錢好嗎?!”
“你家一個賬房一日多少工錢,麻煩你記得提醒他給我結(jié)賬!”
結(jié)賬是不可能會結(jié)的,絕對不可能。
徐明陽得知江遇白是不要錢的之后也不嘰歪了,甚至還在想偷懶的時候,主動跑著去給江遇白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