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昊品了一口清茶,眼中含笑的和良無心對上,淡淡的說道:“比起將無憂救出來,一點犧牲是無可厚非的,不是嗎?更何況朱家要死完了,我施恩給他們,總是要收一點報酬的?!?br/>
“這世上的東西都是有限的,有得就必有失,無心,你肯定也是這么想的,對嗎?不然你從一開始就不會告訴我朱家朱彩可行?!?br/>
良無心閉上了雙目,沉默著沒有回話,竹昊明白,他這是同意了。
“好了,就這樣吧,我的親親‘兒子’你該去看看你帶回來的那只灰老鼠了?!?br/>
......
林軒被管伯帶到了一間屋子,扒了染血的衣物,整個人被搓的干干凈凈,洗的膚色都白了一度,然后被逼無奈的穿上了一件下半身空蕩的睡袍。
他生無可戀的縮在床角,心如死灰,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菊花不保。
不過,他也從那些丫鬟口中,知道了怪人的身份,竹無心,竹昊最寶貝的干兒子,據(jù)外面的說法,竹昊恨不得把竹家都給他。
如此受寵,想必是天賦了得,若是他能搭上那個神經(jīng)病,或許小姐家的危機,就能被解決了。
月色打在琉璃的窗上,格外好看,林軒本來想等良無心的,卻是看著月光犯了困,上下眼皮打架,掙扎了一會,就睡著了。
昨夜為了掙脫良無心,他熬了一夜,如今靈氣又被禁了,他的身體根本扛不住困意。
松軟的床墊像是奪人心魄,從一開始的不愿接受,逐漸習(xí)慣,整個身體陷了進(jìn)去,太舒服了,舒服的讓人意志軟弱,特別是那房內(nèi)飄飄然然,無處不在的檀香,更是讓林軒意識昏沉。
他在夢中感覺自己成了一艘海上的小船,高高低低,起起落落,婉轉(zhuǎn)回旋。
緊閉的眼猛然睜開,林軒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他大口喘著粗氣,渾身冒著冷汗,特別是在看到自己肩膀上的齒痕,更是頭腦發(fā)黑。
他機械的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位置,果然見到了同樣沒穿衣服,身上有齒痕的良無心,此時的良無心倒是沒有戴著斗笠睡覺了,而是用一張金色的諸邪面具,將臉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就連面具的眼睛部位都做了處理,加了一層紗布。
“你,你!神經(jīng)??!你是不是睡了我!”
“這就是你說的教育我向善?我特么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
在這種程度的聲音下,很難讓人裝睡,索性就不裝了,良無心伸著懶腰坐起了身,松松垮垮的睡袍掛在手臂上,壯碩的胸肌自然而然的露了出來。
“沒有?!?br/>
聽到良無心說沒有,林軒更是火冒三丈,他指著良無心的鼻子就罵道:“你都躺我旁邊的,還說沒有?。。∥腋嬖V你,我的全身心都是小姐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