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追花可是樊存的馬,林越可以受傷也必須受傷,但追花不行。
有道人影急匆匆地奔跑過來,林越想了想,當日他在馬廄時并不曾看過此號人物,是因為在躲著他呢還是恰好不在?不過這都無所謂了,眼下該人已現(xiàn)出原形,林越所要思考的,是要擒住他還是殺了他。
若想生擒,必定得拔劍相斗一番,還不見得擒得??;若要殺,倒是簡單許多。
就怕此人生Si早已掌握在他人手中,人一Si,「他人」察覺有異,便會使出甚麼招式來對付天寰莊;萬一玉石俱焚了,可就一翻兩瞪眼救也不用救了,他林越還要以Si謝罪。
「追花,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
林越見那人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隨後卻走上前去安撫被他無故拋下而有些焦急的追花,追花同樣親昵地回頂了頂那人的手心——看來是照顧出感情來了——但那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和林越又有甚麼關(guān)系?
「追花?!?br/>
林越從Y影處現(xiàn)了身,追花瞧見了當即臉sE一變,怒氣沖沖地抬起蹄子就要沖林越而去;若非那人在一旁SiSi地拉住韁繩,林越想他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趴在地上吃土吞塵了吧。
「你直接讓追花踩倒我,不正合了你的意嗎?還不須你親自動手?!?br/>
「踩你?」那人竟斥責林越:「你只會臟了追花的腳,你不配!」
甚麼玩意?他的名聲已經(jīng)糟糕到連馬匹出腳踩他都要反被他玷W了?林越著實無奈,他既擋人財路,還要壞人的陣法,也難怪要往他身上潑臟水。「我再不配,樊老師也把馬借給我了。所謂有借有還,我現(xiàn)在要回莊了,你想一想,萬一追花弄丟了他的『座上賓』,他的威名可就全毀於你手了?!?br/>
那人本要去取來耙子的手頓時停了動作,喃喃道:「會Si的啊……」
「Si甚麼Si?沒人會Si?!沽衷巾樌刈叩阶坊ǖ牧硪粋?cè)去,如此一來,想劈他就得連追花一塊劈了,他就不信這家伙這般追捧追花,他還敢——看著那張詭異而遲滯的面容,一時之間,林越也說不準了。
於是林越又掏出了一把符令來,他本就畫不出甚麼好東西,幾道擐甲符實在法力低微,卻也聊勝於無吧。他把握時機,一一地將符咒安置在追花身上,就怕眼前人突然發(fā)難。
「他會Si的??!」
林間鳥獸霎時飛的飛、跑的跑,林越也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吼叫震得腦殼發(fā)疼,慍怒道:「那就想辦法別讓他Si!你的法寶都有這等靈氣了,護一個人會護不住?騙我沒見識?」
那人落下淚來,嗚嗚咽咽道:「他被種了蠱了……」
「那就解蠱?!沽衷降穆曇袈犞潇o,實則手上一直掐著法訣沒放下,只是被追花的身軀擋著,那人瞧不見罷了?!笢缌四感M,或殺了下蠱之人,你做不到嗎?」
「你以為我不想嗎?」
林越?jīng)鼋z絲地說道:「想是想了,到底沒去做吧?」
「我若是Si了,他也要Si,假使我那般做了,就是掐滅他的所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