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立在燃著燭火的房間里,面龐微紅,掌心都沁出薄汗來。
雪衣青年正坐在他身前,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容貌都姝麗無暇。那雙包含風情的桃花眼在他身上輕輕掃過,掃的他心間都發(fā)著顫:“今天上午屈縉與薛輕衍的比試你可看了?”
陸潯老老實實道:“看了。”
“你覺得如何?”
或許是覺得羞愧,陸潯垂著腦袋,艱難地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弟子,不如薛輕衍?!?br/>
“是,你是不如薛輕衍?!?br/>
白衡玉的話像是一把寒錐刺在了陸潯的心里,心痛的他手指都在發(fā)顫。
“只是你們同為大圓滿天格,那薛輕衍并不比你高貴。你不過是吃了修煉太晚的虧,再過個百年,誰知道你會不會超越薛輕衍?!?br/>
陸潯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矍鑠地盯著眼前的雪衣人,心底一陣發(fā)顫,嗓音帶著幾不可聞地顫音:“師父?!?br/>
白衡玉又道:“既然拜入我玉仙門下,就要勤加修煉。以你的天資,臨蕭宗與薛輕衍又算的了什么?!?br/>
陸潯被他一席鼓勵的話說的心頭發(fā)酸,可他告誡自己不能再在白衡玉面前哭了,壓下心頭的淚意。定定道:“是,徒兒記住了?!?br/>
白衡玉站起身,兩掌輕輕擦過,手中赫然出現(xiàn)一柄利劍。
白衡玉道:“這柄劍乃是為師當年拜入玉仙門時,我?guī)熥鸾o為師的第一把佩劍,名曰孤鸞。后日,你便用它去應戰(zhàn)?!?br/>
陸潯接過佩劍,內(nèi)心又是一陣激蕩:“謝師父?!?br/>
陸潯記著屈縉的話,便想退出去讓白衡玉早些休息,卻聽見白衡玉道:“你愣在那里做什么?也對,這里地方太小,不是施展身手的好去處?!?br/>
還不待陸潯反應,白衡玉便已拉了他的手,一道白光閃過。待陸潯回過神來,他們已經(jīng)立在一片空地之上。
頭頂,一輪明月正斜斜掛在枝頭。
清輝月色之下,白衡玉長身而立,雪衣將他頎長的身姿完美勾勒。夜風乍起,衣袂翻飛,他立在那,就是一片山水人間。
此時此刻的白衡玉如一只孤傲的野鶴,流光在他面前都暗淡了顏色。
白衡玉手里幻化出一把劍,目光淡淡向陸潯看來:“上回為師交給你的劍譜,練得如何了?”
陸潯道:“弟子已經(jīng)練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