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間雅晴端過來一杯茶,放下后握了握楚歌的手,送上來一個笑容。有句話楚歌一直沒有告訴淺間雅晴,那就是她的笑容總能令楚歌的心感到一種溫暖。
回應(yīng)淺間雅晴一個笑容,楚歌又埋頭對著顯示器上的曲線圖,看著那上下如蝸牛般緩慢的變化。真希望再來一個亞洲金融風(fēng)暴啊,楚歌惡毒的如是想。
“你好!”一位相貌清秀四十歲出頭的日本男人出現(xiàn)在楚歌面前,主動和楚歌打招呼。
楚歌正看的發(fā)呆,一時沒聽見,邊上的淺間雅晴捅了捅楚歌,楚歌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站起來回答道:“你好!剛才有點投入,失禮了?!?br/>
“我叫作藤澤勇男,冒昧打擾,是因為有事情想和你談,還請多多關(guān)照?!碧贊捎履猩埔獾男α诵Γ@得很有禮貌。
“藤澤先生是么?我叫楚歌,中國人。請問有什么指教?”來而不往非禮也,楚歌也連忙回應(yīng)。
“這地方似乎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到接待室坐一坐吧?!碧贊捎履邪l(fā)出邀請,楚歌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吧!”
接待室布置的相當(dāng)雅致,一套紅木的沙發(fā)和茶幾,墻上掛了幾張山水丹青,如此充滿銅臭的所在,這般布置倒也可以看出此間負責(zé)人的素質(zhì)。
招呼楚歌坐下,等漂亮的女下屬邁著輕盈的步伐送上茶水后,藤澤這才開口道:“地方簡陋,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多多包涵?!?br/>
楚歌雖然從心底里反感日本人,可是不得不承認,藤澤勇男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實在不錯,為人禮貌周到,表情和善,剛才請楚歌坐下時楚歌還注意到他的一個小動作,讓楚歌坐下時先將沙發(fā)上的坐墊翻了個邊,可能是剛才里面有人坐過。
“藤澤先生您客氣了,我這人一向不講究,我們還是先談?wù)}吧,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楚歌不想在小處上過多糾纏,直接進入正題。
藤澤勇男呵呵一笑道:“我是這家交易所的總經(jīng)理,今天請你來是因為我們想聘請你來為我們操盤?!?br/>
楚歌一愣,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有這種要求,下意識的問:“哦?為什么會來請我?”楚歌的意思很明白,拋開自己中國人的身份不說,自己在這一行完全是個新人,這一點只要稍微調(diào)查就能知道。
天上不會掉餡餅,這一但不是傻子都知道,藤澤勇男當(dāng)然要解釋。
“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你,說實話你對于我們來說并不是一個好客戶,資金不大,做單也很謹慎,兩個星期才做了20手,客戶要都和你一樣,我這交易所估計要連工資都發(fā)不出來了?!碧贊捎履写蛉さ男χf,表情完全像和一位老朋友聊天。楚歌沒有接話,安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上一波大的走勢想必你也知道,這個所里80%的客戶都虧了錢,應(yīng)該說這一行80%的客戶都對當(dāng)時的行情做出了樂觀的估計,也算是受了政府某些官員言論的影響吧。而你,一個新手,卻敏銳的抓住了這次機會,幾乎是傾巢而動,以700萬的資金賺了500萬,我說的不錯吧?!?br/>
楚歌點點頭,表示對方說的沒錯,也示意對方繼續(xù),這點理由似乎還不構(gòu)成對自己的邀請吧。藤澤勇男笑著摸出一包香煙來,笑著問楚歌道:“來一棵?”楚歌也不客氣,接過后掏出打火機點上。
“一個好的操盤手,經(jīng)驗固然重要,但是我認為直覺更重要。經(jīng)驗是可以積累的,而敏銳的直覺卻是天生的,你別跟我說什么大量的技術(shù)研究可以規(guī)避所謂的風(fēng)險,這些話我也經(jīng)常跟客戶說,可是我說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一個操盤手只依靠技術(shù)分析來操作,他也只能是個跟跟大市拿點傭金的跑堂,這種人大廳里很多,他們其實更多的精力是花在如何讓客戶拿出錢來做期貨。我這話說的有點直白,但確實是實話?!?br/>
楚歌聽到這里笑了,藤澤勇男這話說的實在,期貨這一行的所謂投資顧問們,干的確實是這一行當(dāng),相信他們能幫自己賺錢確實靠不住,雖然他們在操作時也確實很用心,但是實際在做期貨的客戶中,大部分都是在虧錢的。
“說實在的,我看中的就是你這幾天的表現(xiàn),你具備了一個優(yōu)秀操盤手的素質(zhì),所以我想請你來為本公司操盤?!碧贊捎履械脑捳f到這,基本已經(jīng)把意思表達清楚,下面就要看楚歌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