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回過頭來,看見是阿遠,頓時露出笑容道:“阿遠來了,坐吧。”說著指了指位置,見阿遠不住的拿眼睛瞟今川原秀,而今川原秀更是好奇楚歌怎么冒出這么個小兄弟來,也拿眼睛在看阿遠。
楚歌見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由覺得好笑,指了指今川原秀道:“我朋友,今川原秀,阿遠,我剛認識的中國小兄弟。”
今川原秀見楚歌對阿遠很親熱,連忙伸出手來對阿遠說:“我們這就算認識了,握個手吧,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
在美女面前,阿遠這種男孩最是容易緊張,飛快的握了握今川原秀的手后,轉(zhuǎn)頭對楚歌道:“楚大哥,你的女朋友好漂亮哦,把我們?nèi)5呐急认氯チ?。?br/>
今川原秀一聽這話頓時就樂開了花,阿遠把她當成楚歌的女朋友,楚歌還不否認,還夸自己漂亮,今川對阿遠這個楚歌新認識的小兄弟一下就喜歡上了。
“呵呵!你那個和子也很不錯啊,對你也很好?!背桦S口開了句玩笑,現(xiàn)如今的少男少女們,談起戀愛來實在是早。
阿遠撇了撇嘴巴道:“和子啊,她和今川姐姐比起來,哪里有的比?!?br/>
場面的氣氛隨著阿遠的到來很快熱絡起來,楚歌雖然聽過關(guān)于阿遠的事,但畢竟不詳細,也就隨口再問了幾句。
提到家里的事阿遠沉默了,楚歌也感覺到自己是不是不該問。阿遠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了,他父親原本是八十年代初到日本留學的中國學生,畢業(yè)后留在了日本,并和一個日本女人也就是阿遠的媽媽結(jié)了婚,后來創(chuàng)辦了自己的公司,并把父親也接到日本來養(yǎng)老。說到母親的時候阿遠沒有再繼續(xù),而是選擇了沉默。讓一個孩子去批評自己的母親的件殘忍的事,楚歌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阿遠,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了,說說你在學校的事吧?!?br/>
提到學校,阿遠的眼睛里閃過一道仇恨,冷笑一聲道:“學校!楚大哥你知道么?剛才打我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同學?!?br/>
楚歌聽了一驚,急忙問詳情。隨這阿遠的敘說,楚歌這才明白。原來阿遠在學校的日子并不好過,阿遠的校長和班主任都是狂熱的右翼份子,對待中國人人一向歧視。阿遠在班上的成績一直在前面,可就是這樣校長和眾多老師都不喜歡他,這直接影響到其他學生對阿遠的態(tài)度。平日里阿遠在學校沒少被欺負,找老師投訴從來沒有結(jié)果,而且還會招來冷言冷語。以前阿遠家境好的時候,一些流氓學生經(jīng)常敲詐阿遠的錢,開始阿遠也都忍了,可是家里出了事情后阿遠沒錢了,這些學生就經(jīng)常合伙打阿遠,阿遠找老師反映情況,根本就沒人管,一怒之下阿遠和那些學生大打了一場,寡不敵眾的阿遠當然沒少吃虧,可就是這樣,每次阿遠打傷了人,老師肯定要處分他,至于阿遠被別人打的鼻青臉腫的,老師根本就看不見。
無奈的阿遠只能盡量忍耐,今天是周六,說起來也巧了,楚歌讓老板娘轉(zhuǎn)交錢給阿遠,拿了錢的阿遠正打算去給爺爺買藥,沒想到在藥店門口遇上了那幫老欺負阿遠的學生,見阿遠有錢買藥,他們就動了搶的念頭,阿遠當然不干,兩下里就打了起來,之后就出現(xiàn)楚歌看見的那一幕,看見了怒急的阿遠是如何打跑那群學生的。
聽了阿遠的遭遇,今川原秀在一邊眼睛都有些紅了,盡管阿遠說的很平淡,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可是楚歌還是從阿遠時不時抽動的嘴角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激動。少年早熟??!楚歌不禁在心內(nèi)感慨,阿遠的這段生活經(jīng)歷,希望能成為他今后處世立身的財富吧,楚歌在心里默默的祈禱。
“不行,他們能這樣?我一定要去教務署投訴他們,幫阿遠討回一個公道,要學校賠償?!睉嵟慕翊ㄔ銚]舞著小拳頭,似乎是自己遭受到了這些不公平的待遇。
楚歌聽著不做聲,心道:有用么?這里是在日本,日本人仇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十九世紀末就教育國民要以征服中國為己任,雖然二戰(zhàn)后右翼勢力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受壓制,可是這些年日本政府的所作所為,哪一次不激起中國人民的憤怒,中國政府雖然嚴詞抗議,可日本政府官員不照樣我行我素么?
“有用么?他們真的能賠償么?”看來還是賠償打動了阿遠的心,畢竟現(xiàn)在阿遠太需要錢了。
阿遠的話楚歌聽了心里不由微微一嘆,日本人是很囂張,可是一些中國人又何嘗不是在利益面前成了日本人的走狗呢?從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偽軍到如今的一些哈日分子,中華民族太需要對自身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了。想到這些人和事,楚歌心里以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沉重。阿遠的事,必須要討回個說法,讓世人看清楚,一向標榜人人平等的日本人,在對待異族時是什么一副嘴臉。
“你放心,一切都交給我來辦好了,我這就回去找律師,先了解相關(guān)的法律條文,做好準備再投訴。”今川原秀一激動,倒把下午陪楚歌去玩的事給放腦后了,楚歌聽了也樂的清閑,便沒提醒她。
“不過!今川小姐,你這樣一鬧,阿遠今后還怎么在這學校讀書?”楚歌還是有所擔心的一問,畢竟這里不是國內(nèi)。
“這個更不是問題了,換學校的事我也包了。”今川原秀大包大攬的應承下來,楚歌這才多少有點放下心來,雖然明白今川原秀這樣做多少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可是對今川原秀的看法和態(tài)度還是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既然是這樣,那么拜托了?!背枨宄@事由今川原秀出面,效果要比自己好的多,只要對阿遠有利,楚歌別的沒去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