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跟在童老板的身后,因為看不見的緣故,我基本都是貼著童岳走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越是靠近童岳,就越發(fā)感覺到她身上的寒冷,而且那種冷氣像是一種避無可避,能夠穿腸入骨的毒液一般,慢慢的滲透我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時間久了,我有些受不了了,想要開口,但童岳卻不讓我說話,拽著我一路往前走,直到走了大約摸五六分鐘之后,這才貼著墻壁停了下來。
“童老板——”
記著之前童岳的叮囑,我盡力的壓低自己的聲音,而童岳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怎么了?”
“那個……阿賓還在上面呢……”
我感受到身側(cè)的童岳身體微顫,片刻后才開口悶悶的道:“沒事,他應付的來?!?br/>
……
我說這兩個人怎么對彼此的信任度那么高呢?
在上面的時候,阿賓說不用擔心童岳;結(jié)果我現(xiàn)在和童岳在一起了,她也說不用擔心阿賓。
但不論這兩個人是怎么想的,我也得去找阿賓。
壓低了聲音,我盡力把當時可怖的情況和童岳描述了一下,繼而開口道:“我真的得去找阿賓,不然他要是掛在那里了——”
“他要是掛在那了,你就輕松了,我也是?!?br/>
童岳的聲音很低,帶著悶悶地感覺,我有些沒太聽清,還想再問她一遍,身側(cè)的童岳卻不愿多說了,只說我們沒有必要擔心阿賓,他自己有辦法的。
不是……
我覺得童岳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了,但剛才我在失明前看到的場景,八具男尸,就那么直挺挺的圍著阿賓,就算是他有三頭六臂也解決不了吧?
我得回去幫他。
說著,我扭頭就要離開,身后的童岳卻死死的拉住了我的手,繼而有些著急又有些憤怒的道:“你不能去!”
“為什么?”
我急了,童岳不想幫阿賓,我能理解,畢竟他們只是有生意往來的普通朋友,誰會愿意為了一個合作伙伴搭上自己的命?
但阿賓對我來說不一樣,他是發(fā)小,是知己,是救命恩人,我徐飛雖然混的差,但不能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