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胡奉先的說法有些嗤之以鼻,而冰塊臉,也就是劉景澄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了。
“人死不能復生,哪怕徐飛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賠個人給胡家。這樣吧,胡護法,你和胡家主商量一下,看看事情還有沒有什么補救的方法,馬家愿意同徐飛一起承擔起這個責任,盡力彌補?!?br/>
劉景澄說的話還算個人話,胡奉先磨蹭了一陣子,這才長嘆一口氣后開口道:“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我胡家發(fā)源有蘇一脈,始祖妲己娘娘坐化于羌塘,曾留下一法器,可庇佑子孫后代。原本胡家是用不著這東西的,但現在狐家血脈沒了,也就只能指著這法器救命了?!?br/>
“沒問題,我?guī)祜w去取就是了?!?br/>
胡奉先的話音剛落地,馬曼馨就快言快語的應了下來,我張張嘴,剛到嗓子眼上的話就這么咽了下去,胡奉先的語氣立馬變得歡快起來,張口就到。
“那就這么說定了,有了馬家做擔保,我這心里也是踏實的,但——”
胡奉先微微頓了頓,我總覺得這孫子心里憋著壞,果然,下一秒,他就開口將肚子里的壞水給吐了出來,張口就道:“先聲明,不是我信不過馬大小姐,只是這江湖規(guī)矩,一人走,一人留,劉先生是個有本事的人,我不留;這個紙火鋪子的老板,小徐先生的朋友,我在這喝幾日茶,辛苦他幫我照料一下同來的弟子們,如何?”
這他丫的不就是變相留人質嗎?我第一個不同意,可劉景澄這個冰塊臉就像是和我做對一樣,還沒我等我開口,十分痛快的應了下來,“可?!?br/>
我t——
他們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當事人放在眼里?我呢?我的意見不重要嗎?
眼見這些人就要趁著我看不見達成共識了,我趕緊開口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不行!我不同意!這事是我一個人做的,我自己承擔后果就行,和阿賓沒有關系,你們不能扣著他!”
胡奉先的語氣里帶著冷意,張口就道:“小徐先生,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我可聽說當初你們接手這案子的時候,不管出什么事,這店老板可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而且我也打聽了,你們是發(fā)小,你爺爺去世后更是他可憐收留了你,親兄弟都沒這么親的。再說了——”
面前的胡奉先嘿嘿一笑,簡直比反派還要反派。
“話別說那么難聽嘛!我們大老遠的從東北來,小徐先生您沒空,不得有人盡一下地主之誼?只是吃幾天飯而已,打攪不到阿賓老板的。你說是不?老板?”
“可是——”
我還想開口,柜臺后面自打有人進來就沒說過話的阿賓卻開口了,他的語氣和以往一樣的平靜,卻又透著我說不上來的冷意。
“徐飛,聽他們的,我等你回來?!?br/>
我的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滋味,我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阿賓,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下一秒,阿賓的聲音繼續(xù)響起,用一如既往低沉的語調道。
“我可以留下,但得讓我朋友跟著徐飛一起走,他眼睛瞎了,得有專門的醫(yī)生在路上照顧他,不然以徐飛的身體狀態(tài),他撐不到普羅崗日的。”
“你知道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