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睡的很不好,夢里總是有個穿紅裙子的女人陰測測的朝我笑,還有從她腳腕那根紅繩上長出來的長舌,就像是一根根倒刺一樣扎進我的脖子,猛地吸食我的血液。
我是被嚇醒的,醒來出了一身的冷汗,見爺爺還沒醒,干脆拎著水壺去接水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護士已經(jīng)在查房了,中年的護士大媽很是嘴碎,和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的爺爺笑呵呵的聊著天:“老爺子,你可真是有福氣,像您這把年紀家里人還愿意花個近十萬治病的,可不多了?!?br/>
病床上的爺爺沒有說話,看我的眼神卻充滿了凌厲,等到那大媽走后,這才厲聲問道:“徐飛!你哪來那么多的錢?”
我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最后也只能開口道:“是……是撿來的?!?br/>
“誰能給你個大幾萬撿?你老實說!”
爺爺生氣了,瞪著眼睛呵斥我,我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忽然,病床上的爺爺盯住了我的脖子,語氣里帶著驚愕的味道:“阿飛,你后頸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有點懵,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卻從脖子后面摸下一片片米粒大小的干皮來。
爺爺?shù)难凵袼查g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示意我轉(zhuǎn)過去,用他那老樹皮一般的大手在我的后頸撥弄了一番,最后沉著臉色問道。
“阿飛,你實話和爺爺說,這錢你是在哪撿的?”
“就是在我的攤子上啊,咋了爺爺?”
我被爺爺嚴肅的語氣弄得有點慌,面前的爺爺比我還緊張,繼續(xù)追問道:“那裝錢的袋子呢?什么顏色?”
“黑色的啊,就這個?!?br/>
說話間,我已經(jīng)將懷里的袋子掏了出來,卻不小心從口袋里帶出個小小的黃色紙片。
爺爺沒去接我手中的袋子,反而示意我將地上的小黃紙撿起來,捏在手上,端詳了好一陣,繼而整個人的嘴唇都哆嗦了起來。
我被爺爺?shù)姆磻?yīng)嚇的不輕,下意識的開口問道:“爺爺,你怎么了?”
“阿飛,這紙符你是在哪弄的?”
紙符?什么紙符?
目光落在爺爺手中的黃色紙片上,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開口了然道:“您說這個啊,這是昨晚我去便利店老板給我的,說是前一個客人落下的,讓我?guī)兔θ恿??!?br/>
可昨晚回來后我實在太累了,在病房里裹著衣服就睡了,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