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讓我不安的轟鳴聲越來越響了,我的耳膜已經(jīng)破了一邊,血水從里面流出來,黏糊糊的流到了我的脖子里,我艱難的豎起自己的耳朵,從這些復(fù)雜的聲音里盡力的去分辨阿賓所需要的聲音。
終于,我找到了一處相對薄一點(diǎn)的地方,開口十分困難的和阿賓說到:“石壁,里面沒開鑿的石壁,左下角有一塊地方是空心的?!?br/>
阿賓連忙帶著我趕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一開始就讓我感到不舒服的蟲子飛了出來,密密麻麻的幾乎要將我們包圍在其中。
煽動翅膀的飛蟲行動迅猛,拍在人臉上的時候火辣辣的疼,小小一會的功夫,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被整容了一樣。
更要命的是,這些蟲子似乎是食血而生的,但凡皮膚上有一小點(diǎn)被啃噬的地方,立馬就會被其他的蟲子圍攻。
我躺在阿賓的后背上,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捂住了自己的雙耳,然后將臉?biāo)浪赖馁N在了阿賓的后背上。
我已經(jīng)瞎了,要是耳朵也毀了的話,回去就可以領(lǐng)補(bǔ)助了。
可既便如此,也擋不住那些蟲子瘋狂的攻勢,很快,我身上的薄t恤被它們扯得七零八落,我感受到自己的肉在經(jīng)歷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啃噬,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活人掉進(jìn)了蟻堆一樣。
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痛苦了,死死的咬住牙關(guān)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那蟲子的唾液里似乎有麻醉劑一樣的東西,我的腦袋很快越來越沉,幾乎接近半睡的狀態(tài)。
“徐飛,你堅持?。e睡!馬上就可以了!”
身下傳來阿賓的鼓勵聲,只可惜他的聲音在那些像是開著殲敵機(jī)的蟲海的聲音里,不值一提,根本就沒辦法起到給我提神的作用……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視網(wǎng)膜前面有層白色的薄膜,感覺很像那種包裹在卵生生物外層的胎衣。
我掙扎著起身,阿賓不知道從哪個方位大步走了過去,捧了一捧水遞到我的嘴邊,讓我喝。
長時間驚險刺激的經(jīng)歷讓我身體的鹽分大量的揮發(fā),口干舌燥的感覺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感官感受,毫不客氣的捧起阿賓遞到我嘴邊的水喝了個痛快。
如同牛飲一般的喝完水之后,我這才用袖子擦了一把自己嘴角的水漬,繼而啞著嗓子開口道:“阿賓,我們這是到哪了?那些蟲子呢?”
話音剛落地,我就愣住了,因?yàn)槲业穆曇簟?br/>
聽上去怎么就那么的奇怪呢?
感覺像是塞了一個烏鴉在我的聲帶里一樣,哇哇亂叫。
而面前的阿賓微微頓了一下,我看到他模糊的輪廓里有欲言又止的味道。
“出來了。你找的那個地方連接的是一條密道,我順著立馬一路走,出來的時候走到了這片荒地,我看過定位了,我們離阿巴村大概有十幾公里?!?br/>
十幾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