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針就這樣無情的戳進了我的眼睛,我疼的呲牙咧嘴,童岳卻挺高興的,一邊把里面剛長出來的白膜挑出來,一邊不斷地挑著我的毛病。
“我說你就是太脆弱了,之前阿賓和我講你跟個女人似的,捱不了一點疼,吃不了一點苦,我還不相信,現(xiàn)在才信了。徐飛,你說你也不是那種大富大貴人家出生的,怎么就那么的嬌貴呢?”
我……
這女人都叨叨我一整天了,我實在受不了了,張口就道:“童岳,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情商低的人就不要說話,避免得罪人。”
“我哪情商低了?我這叫實話實說,不像你們這種虛偽的人。”
童岳一點也沒有把我的意見聽進去,我也得懶得去說她了,就當時我自己嘴賤吧。
十分鐘之后,那讓我難熬的事情終于結(jié)束了,童岳收針的那一瞬間,我感到了莫大的幸福。
“好了,我出去看看飯弄好了沒有,要是弄好的話,今天晚上你就再用捱一次就可以了,開心不?”
我開心你個大頭鬼!可惡的話嘮女!
我對童岳的厭惡已經(jīng)到了一定的程度,但這女人沒有絲毫的知覺,見我不吭聲,還以為我是默認了,直接出去了。
捂著自己的眼睛,我躺在行軍床上哀嚎,手又不敢壓著眼睛太用力,怕把眼睛給壓壞了。
哎!
當初那個在我眼前爆開的血眼珠到底是什么,怎么就那么的毒呢?
關(guān)鍵是它是怎么做到讓人瞎掉的同時還提升聽力的呢?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帝給你關(guān)上一扇門的同時,會給你在門外留下一串開門的電話號碼”?
呸呸呸!
不好意思說錯了,是留下一扇窗?
可要是有的選的話,我寧愿是一個普通人。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在童岳那個死女人去的時間并不算長,大概有十分鐘之后,阿賓和她一起進了帳篷,在看到蜷縮在墻角里的我之后,阿賓的目光閃了閃,繼而開口問到。
“怎么樣?好點沒有?”
“還是那個老樣子,阿賓,你說我會不會永遠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