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爺爺,您把合同仔細看一下,如果有什么問題或者不清楚的,可以聯(lián)系我。”沈放將韓曉送回家,跟韓老爺子又說了一下上午考核的事情,讓韓曉把合同拿出來給老爺子過目。
在老爺子的推脫下,沈放還是留給他五千塊錢,讓韓曉買些營養(yǎng)品來補補。
今天方圓休息,下午沈放很早就趕到了酒吧。酒吧的開門時間是下午兩點,一點半左右早班服務(wù)員就已經(jīng)上班,負責(zé)打掃衛(wèi)生、整理內(nèi)務(wù)等工作。財務(wù)云曉芙也在,她負責(zé)跟收銀員交接頭天酒吧的營業(yè)賬目。
“老板好!”云曉芙和收銀員兩人好奇的看著進門的沈放,不時還捂嘴偷笑一下。
“怎么了,這副表情。不就是半個月沒來了么,不認識了?”沈放摸摸自己的鼻子,對云曉芙的目光有些不適應(yīng)。
“沒,主要是自己身邊熟識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個網(wǎng)絡(luò)紅人,有些稀奇罷了。”然后很八卦的問道“老板,昨天王曉叢真的到咱們酒吧來了?你跟他真的是朋友?”
“去去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沈放將圍觀的幾個服務(wù)員趕去忙。
“昨天方圓給我提了一下,圣誕期間營業(yè)額又創(chuàng)新高了,上個月在職的員工,每人發(fā)1000元獎金,管理員每人2000元。”酒吧管理層就是方圓、財務(wù)經(jīng)理、服務(wù)員兩個領(lǐng)班和后廚主廚。
“謝謝老板了。您真是大方。”從沈放接手酒吧以后,已經(jīng)發(fā)過好幾次福利了,云曉芙等人對這個大方的老板也非常喜歡。
下午三點半“燕京城老饕”來到了“六月初三”酒吧,“您好!您一定是玉樹臨風(fēng)、豪氣沖天的沈放沈老板吧。”一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看到了坐在吧臺邊上的沈放,拱手道“小弟陶成仁,江湖匪號“燕京城老饕”,初次相見,打攪了。”
男子一看就是一燕京城頑主,身穿一件中式對襟棉服,圓臉微胖,留著比較時髦的兩邊鏟發(fā)型,中間稍長的頭發(fā)還扎了個朝后的小辮。脖子上帶了一塊和田籽玉雕制而成的觀音,右手腕戴著一串已經(jīng)包漿的紫檀手串,左手腕戴一串橄欖核雕的羅漢像手串。手里拿著的手機掛繩上都系著一個核雕的佛手。
“哦,您來了,請坐!小弟開門做生意,陶爺您能舍臉前來,也算上給小弟面兒,今兒喝好玩好,都算小弟的。”沈放看他一副江湖作風(fēng),也迎合道。
“老燕京人?”陶成仁立在吧臺前,仔細打量了沈放一下。
“老胡同串子。”沈放回到。
“呵呵,自己人。”陶成仁也高興的回到。
老饕真的姓陶,陶淵明的陶,大名陶成仁。就跟他自我介紹一樣,祖上曾不為五斗米折腰,所以他也不屑燕京城部委部門的工作,做一個市井老饕。
但是在沈放看來,他應(yīng)該還有其他營生,不然不能使得他在燕京城享受如此愜意的生活,可是初次見面不太好深聊,就沒往下問。
“沈少,托個大,叫我老陶就行。能不能把您那82年的瓶子拿出來,讓兄弟聞聞味就行。”陶成仁趨承的語氣讓沈放有些無語。
沈放進入吧臺,將自己存在這里喝剩的半瓶酒拿了出來,然后給他倒了一杯,“你也別聞味了,這是我自己喝的,還有半瓶,咱倆今天把它干了吧。”
今天吧臺里的侍者是方圓的徒弟,叫張鵬,跟他學(xué)了有三年了,也有了方圓七成功力。沈放交代他一下,然后跟陶成仁坐在吧臺的一角慢慢品了起來。
老陶將杯中琥珀色的酒水先聞了一下,抿了一小口慢慢回味,最后一口將剩余的酒喝掉。“這酒口感真好,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應(yīng)該說是‘順滑’,不知道可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