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離開的時候,方連生送苗小蘭回去的,她也和幾人約好,等到方初堯身體好了就第一時間去深山,也就是過幾天的事情。
本來這兩天之后,大哥和幺弟就要去村里的學堂上課的,結果因為學堂出了點小事情,幾位夫子也都有事情要忙,所以這次的假期延遲了十幾天。
正好她可以借這次機會快點找到千年人參,治好她爹的腿,省得她大哥幺弟去上學的時候,家中只有娘一個人忙不過來,照顧不了爹。
回到家里的苗小蘭一直很興奮,因為想到她爹的腿過段時間就能好,她就開心得失眠了。
夜半三更,苗小蘭躺在床上,她如今的腦海中有一個人的身影,就是方初堯!
她想起今天跟方初堯說的話,臉頰不禁滾燙,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她喂他喝藥的時候,選擇的是用嘴……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還是第一次親一個男孩子,雖然這次的情況特殊……
可惜啊可惜,這副身子太嫩了,要是談戀愛的話,就不是早戀這么簡單了!
不過這夜深人靜的夜晚,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的又何止苗小蘭一人,還有那占了便宜的方初堯,他現(xiàn)在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最后干脆坐起來。
月光灑進來,直接照在他的胸膛,在潔白的月光下,他胸口的烙印很是突出。
他低頭看了一眼,隨后伸手輕輕摸了摸,她今天用手指輕輕劃過去的時候,他就覺得心里癢癢的,也說不出來是因為什么!
這個烙印從小跟著自己,今天和李爺還有大伯談了這么久,他這才知道這不是天生的,但也是從他被他爹抱養(yǎng)的時候就有的。
大伯說當初他爹把他帶回去的時候,他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而且胸口的烙印還是紅色的,一看就是新弄上去的。
大伯見到的時候,這個烙印上面還敷著草藥,而且他爹還會給他撒藥粉,慢慢的烙印傷就好了,他爹也沒有告訴大伯這是什么烙印,所以這一直都是一個迷。
直到今天李爺說身上有烙印可不是好事,因為只有死刑犯和罪大惡極的犯人才會被烙印嚴刑逼供,而他只是一個嬰兒,不可能會是這兩種之一,所以他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查清楚……
翌日,苗小蘭起身的時候神清氣爽的,但是聽說她爹一早就去樓頂上看日出,她也連忙起床拿了一件外衣上來去找她爹。
上來之后,苗小蘭看到他爹坐在輪椅上,日出的光輝照耀在他爹身上,她感覺不到溫暖,反而在她爹的身上感到一絲絲悲涼。
她咬了咬嘴唇,鼻子一酸,拿著外衣走過去,輕輕披在她爹身上,“爹,注意添衣。”
本來發(fā)呆的苗永安被這突然的外衣嚇了一跳,扭頭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她,不由得緊了緊衣領,笑道:“小蘭?這么早就醒了,我還以為你這丫頭要睡到是太陽高升呢!”
苗小蘭無奈的去拖了一張凳子放在她爹旁邊,“爹!我像是這么懶惰的人嗎?!”
“不是!我的女兒是最勤勞的!”苗永安淺笑,目光遠眺。
“爹……”苗小蘭欲言又止,她看了一眼她爹的腿,最后咬了咬牙,不打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