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告訴所有打她孩子主意的人。要傷她的孩子,就要做好魚死網(wǎng)破的心!
花真聽完惠妃的話,臉色頓時一片鐵青,打著哆嗦就一路跑出了寧安宮。
“娘娘,可覺得身體哪里不適?”安春臉色整肅,聲音低沉地問道。她知道惠妃身邊有些個手眼通天的鬼魂,是以對她突然這般精通醫(yī)學絲毫不以為忤。就是現(xiàn)在的惠妃捧著個大肚子,開始講起天文歷法來,她也可以變不改色心不跳了。
謝玖擺手,“你先去派個人把沈御醫(yī)請來,再去殿內(nèi)招呼公主和王妃?!?br/>
“娘娘放心,奴婢曉得怎么做?!卑泊耗樕下冻霾蝗葜靡傻纳裆鄣滓黄幱?。走出房間,素錦正守在門外,素錦前一眼還見她一臉冰霜,一眨眼睛,安春一張俏臉帶著兩分淺笑,三分歉意。
她就是帶著這樣的神色大步走回殿內(nèi),面對著公主和王妃兩位貴人。
“我家娘娘身體虛弱,大概是坐的久了,肚子突然不舒服?;噬嫌H口下的命令,但凡一點兒難受都得報到御醫(yī)那兒,娘娘心里十分過意不去,讓奴婢帶她致歉,待歇息片刻,再親自向二位殿下請罪?!卑泊喝崛岬男χ鄣诐M是歉意。
才進寧安宮沒講兩句話,惠妃便面色大變,連句話都沒交待徑自就將她二人晾在殿內(nèi),不管是一向高高在上的宜安公主,還是長袖善舞的端王妃,誰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
如果不是惠妃懷了身子,當時是捧著個肚子出去的,她二人早甩袖子走人了。
如今聽了安春的解釋,也只當是她們讓惠妃空等了幾個時辰,惠妃心中不滿,純粹想找回場面,也要晾上她們一陣。
宜安公主皺了皺眉,“請罪便不必了,既然惠妃身體不適,我們也就不打擾,先告辭了?!闭f著,便站起身,向端王妃使了個眼色。
太后說的話果然不是忽悠她們,純粹看不慣惠妃往她身上潑臟水,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這惠妃得是多張狂,一個不滿就甩臉子把公主和王妃一次性得罪個齊全?
便是她非太后嫡女,也好歹是個公主,而端王是皇帝唯一嫡親兄弟,她是肚子里的羊水進了腦子,才做得出這種蠢事。
“我家娘娘因是懷著雙胞,御醫(yī)也一早說明有滑胎的危險,所以娘娘一向小心,不敢大意,但凡有點兒風吹草動,娘娘都嚇的不知如何是好。如今派人去請了御醫(yī),御醫(yī)過來看看。娘娘也就安心了?!?br/>
安春嘆道:“公主殿下千萬別多心,惠妃十分過意不去,千叮萬囑奴婢一定留下兩位殿下。您二位有心來看惠妃,本是乘興而來。若是敗興而去,別說我家娘娘內(nèi)疚,便是皇上知道了也定會遺憾?!?br/>
端王妃雖也不喜惠妃這為人做事的方法,但聽安春一句一個惠妃,兩句一個皇帝,到底顧念著寵惠妃寵的沒邊兒的皇帝,生生忍下了這口氣,不想鬧大了收場,便反過來勸宜安公主:
“我們再坐上片刻吧,如果一會兒惠妃身子還是不大舒服。我們也就不多打擾。”
宜安公主哐當坐進椅子上,椅腿磨地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安春輕施一禮,不過片刻,便在宮女端上來果盤糕點,沏上了蒙頂甘露。
呷了口熱茶。宜安公主心氣兒多少順了一些。
花真一路狂奔到了含章殿,連腸子幾乎都扯斷了,秀發(fā)凌亂,臉色灰敗,氣喘吁吁的連句整話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