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深深跪在了地上,大聲的哭嚎著:“師父,師父??!您當日就不該這樣?。榱速?,為了道家,您背負萬世罵名!師父!您當日為何要做此決定啊???”
他已經(jīng)不是人身**,只是一具白骨,任由他再怎么哭嚎,眼中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嘶啞的哭嚎聲猶如鬼哭,難聽之極。
要是平常人這樣哭的話,或許周圍很多人都會笑他怎么哭得如此難聽。
但是現(xiàn)在,我們誰也笑不出來,白骨嘶嚎聲在我們耳邊回蕩著,這種感覺并不好笑,只能深深的感覺到白骨的痛苦以及悲涼。
過了好一會兒,白骨才緩過神來,恍如老人一般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
他的眼神并沒放在我們身上,低下頭自言自語了起來,從他的口中,當初徐福之事慢慢映入了我們的腦海之中。
白骨原名趙沉,字元天,與徐福同地出生,也是齊地瑯琊人。(今日江蘇贛榆)
家中世世代代以農(nóng)為生,可惜當初的一次瘟疫,家中人死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元天一人。
他吃草根,啃樹皮,艱難的活了下來。一路南下,進城的時候人人都以為他是乞丐,被城衛(wèi)打成重傷丟了出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見木屋之中。
“小家伙,你醒了?”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走到了他的床邊,此人眉清目秀儀表堂堂,眼中帶著溫和的神色對他笑了笑問道:“你身體不好,被餓了這么久還被打,沒死就算好了,我已經(jīng)給你上藥了,你來吃點東西吧?!?br/>
此人,便是徐福,也就是君房。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小子無以為報,只愿侍奉先生左右?!痹炷菚r才八歲,雖然人小,但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個道理他可是從小就學到了。
“不用侍奉,我學道之人救人是本分,你休息好了拿點盤纏走吧。現(xiàn)在外面雖然兵荒馬亂,但是你去城內(nèi)應該能找到差事?!毙旄睾偷男χ嗣念^:“你家人應該都去世了吧?”
元天一聽頓時大驚!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父母確實已經(jīng)去世,敢問先生是怎么知道的?”元天好奇的問道,徐福用手指了指天上:“學道,便可知曉天下事,天機難測,道法高深之時天機亦然可測?!?br/>
當時的元天也不是傻小子,如果就這樣去城里也是九死一生,畢竟現(xiàn)在的世道太亂了。
從床上下來一步走到徐福跟前跪下,連連叫徐福收自己為徒。
徐福卻連連搖頭:“你不能做我徒弟?!痹煲宦牸泵査麨槭裁?,徐福淡淡笑道:“天機不可泄露,雖然你不是我徒弟,但是也可傳授你道法,以后你便跟在我身邊學道吧?!?br/>
從那天之后,徐福便把畢生所學傳授給了元天,并給他起了一個道號:“觀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