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喬沒有繼續(xù)躺在病床上。
她站在窗前,病號服有點大,略松垮地掛在她單薄的肩膀上,窗外的閃電在她側(cè)臉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聽到開門聲,她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被雨水打濕的陸洐禮。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應(yīng)該同陸洐禮說什么,片刻后才終于開口,“你回來了?”
陸洐禮看到宋南喬,突然有些喉嚨發(fā)緊,他走到她的身邊,很快就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混雜著病服淡淡的消毒水味。
“還難不難受?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
他問,目光掃過她仍然蒼白的嘴唇和泛青的眼圈。
宋南喬搖了搖頭,一縷黑發(fā)從她耳后滑落。
“沒事?!?br/>
陸洐禮伸出手,自然的將她耳后的那縷頭發(fā)別了回去。
宋南喬耳根熱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太自在。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將窗外的霓虹扭曲成彩色河流。
病房內(nèi)的空氣安靜了一會兒,宋南喬開口問陸洐禮,“你怎么教訓的王松云?沒鬧出人命吧?”
就算王松云作惡多端,應(yīng)該受到懲罰,可她也不希望陸洐禮為了自己而背上命債。
陸洐禮脫下濕透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襯衫貼在背上,冰涼刺骨。
他沉聲開口:“人沒死?!?br/>
宋南喬愣了一下,隨即追問,“你把他怎么了?”
陸洐禮從口袋里摸出煙盒,突然想起這是宋南喬的病房,宋南喬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于是又塞了回去。
他扯了扯領(lǐng)帶,喉結(jié)滾動,“足夠讓他記住一輩子的教訓。”
然后他停頓了一下,“好讓他知道,動我陸洐禮的妻子,會是什么下場?!?br/>
陸洐禮又繼續(xù)說,“我還去了宋家,見了你的父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