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宋笙笙又抓起一個水晶擺件狠狠砸向墻壁,裝飾品在沉悶的撞擊聲中碎成幾瓣,“宋南喬,你憑什么?”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母親王亞娟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笙笙,晚飯好了,下來吃飯吧。”
“不吃!”
宋笙笙尖聲回道,胸口劇烈起伏著。
門把手轉動,王亞娟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她穿著得體的真絲家居服,盤起的發(fā)髻一絲不茍,只有眼角的細紋泄露了這個女人這些年來的算計與操勞。
“又鬧什么脾氣?”
王亞娟將餐盤放在梳妝臺上,目光掃過地上的水晶碎片,“這套茶具是你去年從巴黎帶回來的,就這么砸了不可惜?”
宋笙笙抓起手機懟到母親面前:“你看看!宋南喬那個賤人現(xiàn)在過得多滋潤!陸洐禮帶她去‘皇家家居’買東西,那里的東西隨便一件都夠買我們這破別墅的一個廁所了!”
王亞娟瞇起眼睛盯著照片,涂著精致指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收緊。
她響起自己那個至今還躺在醫(yī)院里的侄子,肋骨斷了三根,全是拜陸洐禮所賜。
“媽,我好不甘心?!?br/>
宋笙笙的聲音突然帶上了哭腔。
王亞娟放下手機,輕輕撫摸女兒的頭發(fā):“媽媽知道?!?br/>
她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但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之前的事已經(jīng)讓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陸洐禮現(xiàn)在又把她護的眼珠子一樣,你爸說得對,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br/>
“那就這么算了?”
宋笙笙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讓她繼續(xù)做她的路太太,住大別墅,而我們擠在這個鴿子籠里?”
王亞娟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當然不是。”
她湊近女兒耳邊,“但我們要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等什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