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想問這個....”
陳宴沒有絲毫意外,抬眸望向那朝陽灑下的晨曦,平靜笑道。
“還請少爺解惑!”朱異一怔,開口道。
他當時是真的想,一劍囊死那對姓陳的父子。
但自家少爺沒有吩咐,又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原因?!?br/>
陳宴不慌不忙,豎起了兩根手指,淡然一笑,說道:“首先大冢宰并未交代,我現(xiàn)在能動陳家,更沒有完全的把握....”
大冢宰下達的任務,是不擇手段處理掉陳開元,而不是清算魏國公府。
作為走狗,就要有走狗的覺悟。
得懂分寸,不能僭越。
而且,真火拼起來,陳宴如今根基不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將魏國公上下殺個干凈,并全身而退....
“這...”
朱異略作思考,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br/>
“其次,現(xiàn)階段不顧一切弄死他們,魚死網(wǎng)破,太不合算了....”
陳宴呼出一口濁氣,伸了個懶腰,笑道:“如今背靠大冢宰,我可以慢慢玩死他們!”
“將這些年遭的罪,一筆一筆清算回來!”
平靜的言語之中,盡是凌厲的殺意。
曾經(jīng)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要千倍百倍的奉還。
人要送上西天,家產(chǎn)爵位也全都要!
“是我淺薄了....”
朱異恍然大悟,“少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