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福舉起自己拎著的酒瓶對君子墨搖晃了一下,“師父,我請你喝果汁啊。”
酒瓶瓶蓋兒都打開了,醇香的酒氣四溢,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更顯分明。
“你這個丫頭,這明明是酒,哪里來的果汁···”君子墨說完看著季小福似笑非笑的臉立時明白她的意思。“你這丫頭啊···”真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所以,師父,說說吧,那么好熱鬧的你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了,怎么?眼瞧著我當(dāng)上這個少主,感慨一下長江后浪推前浪?”
“切,為師哪里有那么小心眼兒?我這前浪倒是希望被你們這些有為的年輕人給拍到沙灘上,那樣我正好可以撂挑子不干,脫了這身衣裳我正好去瀟灑瀟灑去。”君子墨得意之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季小福非常有眼力見的又給蓄滿了。
“我只是想起了我繼任少主時候的事,說來咱們兩師徒也有緣分,我當(dāng)初也是被老頭子,”君子墨頓了一下,“哦,我說的是你師祖。我也是被他用雷霆手段直接從候選人直接給定成少主的。你和我差不多,不過也不一樣,你這個丫頭有大主意,這是你自己的功勞,我這個當(dāng)師父的倒是沒做什么。”
“我這個少主當(dāng)了不過三個月,你師祖就去了,而后磕磕絆絆的到現(xiàn)在,墨齋在我手里雖然沒更好,但是總歸是沒敗落了。現(xiàn)在想想,距離你師祖誆我成了他弟子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了。我都老了···”
季小福瞧著君子墨辨不出年紀(jì)的臉,“師父你一點兒不老。不過,師父是師祖誆來的,這···”
君子墨和季小福的眉眼對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時感慨把底給露了,季小福可不也是他誆來的嘛。雖然最開始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成算卻還是有那么一些的。
季小福扯扯嘴角,和著誆人當(dāng)自己徒弟君子墨這還是有師承的啊。
“別管怎么來的,反正現(xiàn)在都這樣了,咱們要那個什么來著?對,一切向前看!向前看!等我把我會的東西都教會你,你繼任這個尊主位和君子墨這個名字,我就和你師祖似的,出去游歷去,人生是如此美妙,總不能全部的生命都吊死在墨齋上。”說完了,君子墨又覺得自己這個當(dāng)師父的似乎這么說也不太好,為了表達自己夠義氣,君子墨還拍拍季小福的肩膀,“如果你遇到合適的人,再把這個位置傳下去,為師也沒意見的。”
季小福抽了抽嘴角,所以,是像你還有那個沒有謀面的師祖一樣誆人來嗎?
不過季小福想到君子墨說的話,“師父,你剛說君子墨這個名字?”
“對啊。”看到季小福不解的眼神,君子墨解釋了一下,“歷代墨齋主人都叫君子墨的,繼任尊主之位之后,就要改名字。區(qū)別我們,只用代來區(qū)別,像我是五十二代的,你呢,就是五十三代。”
這之前還從來沒聽說過接管一方勢力還要改名的,真是活久見了。
“怎么?舍不得你這個名字?”